陈器身子往后一仰,继续躺下去,继续翘起二郎腿,抖几下。
啊啊啊啊。
下面怎么办?
陈器目光一偏,看向墙角的那把大刀。
那大刀挂在书房多年,早就应该生了锈,但想当年,它也是跟着祖父南征北战,杀过人,饮过血的。
陈器一脸嫌弃的表情,“聊胜于无吧,等到午时还没有消息来,我就用你杀出去。”
反正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再挨爹一顿毒打呗。
。。。。。。
卫府。
听香院。
呼声震天。
卫东君拿起一床毯子,轻轻盖在亲爹身上,抬头一脸歉意:“我爹是累了,否则他很少打呼噜的。”
宁方生看着少女眼下的青色:“你也去睡会吧,债多不愁,虱多不痒,也不急在这一时了。”
卫东君摇摇头:“一点头绪都没有,哪里还能睡得着,就算闭了眼,脑子里都是许尽欢的一生,我都要魔怔了。”
宁方生又何尝不是。
将四个人和许尽欢的关系再捋一遍,最后的结果还是一一排除。
但许尽欢这一生的悲欢离合,却像刀刻的一样,很深地刻在他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宁方生:“小天爷不在,眼下就只有一个办法。”
卫东君:“什么?”
宁方生:“我去五城兵马司,再找一找吴酸,他。。。。。。”
“方生,方生,方生啊。。。。。。”
曹金花呼天抢地地冲进来,“大事不好了,吴,吴大人和项夫人他们,他们上门了,说要找你。”
“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卫东君不仅话抢在宁方生前面,就是行动也比他快一拍,勾住曹氏的胳膊。
“娘,我和你一道去把他们迎进来。”
曹金花一把拍开女儿的手,“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去迎像什么样,你爹。。。。。。”
“不用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