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何娟方气得直接把手里的笔砸了出去:“他当真不顾吴家七十八口,要和我来个鱼死网破?”
“干爹,他在咱们青云街也安排了人巡逻。”
何娟方蹭地起身,将桌上的东西往地上狠狠一拂。
一片哗啦声中,何娟方怒火中烧,将拳头砸得砰砰响。
“立刻给我飞鸽传书到乐陵,把吴家人给我杀,杀,杀,统统杀光,一个不留,一个不准留!”
“是!”
何娟方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里,急剧地喘息起来。
陈漠北拒了他。
吴酸宁肯死一窝,也不肯与他一起造反。
奴才!
比他这个太监还不如的奴才。
一个个胆小如鼠。
胆小如鼠!
片刻后,吕权匆匆折回书房:“干爹,飞鸽传书已经妥当,还有三个时辰天就亮了,您看眼下咱们是。。。。。。”
“你也想退?”何娟方眼神一厉。
“干爹冤枉,小的此生都追随干爹,永不变心。”
吕权上前一步:“儿子刚刚只是想提醒干爹一句,陈漠北会坐视不管,吴酸可不会,您看他都已经开始布局起来了。”
何娟方气得直骂:“狗、日、的、吴酸,他当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吕权:“干爹,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请干爹早做决断。”
必须早做决断。
拖得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
何娟方双手撑着桌面,缓缓起身,“来人,替我沐浴更衣。”
“干爹这是要。。。。。。”
“为防止吴酸恶人先告状,天一亮,我就进宫。”
何娟方伸手拍拍吕权的肩。
“你坐镇何府,咱们爷俩里应外合,将这天下夺过来。记住干爹一句话:我的,就是你的;我赢,就是你赢。”
吕权听得血液翻涌:“干爹放心,儿子一定尽全力。”
何娟方收回手,将头凑到吕权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
“传我的密令下去,起事提前,今夜子时,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