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对她不算什么,但她感到匪夷所思,“不会是程兰心那讨人厌的玩意儿把这盆花故意挪过来的吧?”
她走了几步,看到花圃门口写着“名贵珍稀花种”。
凯瑟琳:“……”
“行。”她服气了,“算我倒霉。”
她刚走出去,但突然想起刚刚被踩烂的那簇花和站起它面前的程兰心,心里一动。
凯瑟琳左顾右盼了一番,毫不犹豫地一抬手——扑哧一声,监控上的红点消失了。
她立刻绕路,重新翻进花圃园。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她就看到程兰心站在一棵树下,跟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凯瑟琳立刻躲起来。程兰心站着的那棵树跟凯瑟琳仍有些距离,凯瑟琳掏出一颗小小的耳钉,“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她无声地嘀咕道,“身上保不齐有反侦察监听装置。”
先戴了,不行再说。
戴上耳钉的一瞬间,断断续续不甚清晰的声音传来。凯瑟琳一挑眉,心里一喜。
程兰心戴了反监听装置,但没敌过这颗被反复改造创新的超级窃听器。
“……又不会死,你在担心什么。”
对面的人是程沉。
程兰心的亲哥哥。
程家的少家主。
听清声音的那一刻,凯瑟琳的神情瞬间冷凝下来。
第24章袭击
程兰心用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漠然陈述道:
“你也不敢让她再死一次。”
“这不是看你犹有余情。”程沉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你前段时间是不是真的以为她死了,所以才整天阴气沉沉的?我理解,你跟她们关系好……”
程兰心打断他:“没有这回事。”
“没有哪回事?”程沉问,“没有整天阴气沉沉还是没有关系好?”
程兰心毫不犹豫地否认:“都没有。”
“你们仨高中的时候不是每天都黏糊在一起?”
“与你无关。”
“怎么跟哥哥都不好好说话?我从没有主动要解决她,只不过是给谢明耀搭个把手。何况她那毒刚发作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她当时没乖乖听你话?”
“她能自己控制。”程兰心漠然道,“何况她已经记不清那一段了。”
“你没有趁此机会做点什么?”
“没有。”
“……”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随你便。”程沉说,“我先走了。”
程兰心一直到程沉离开都没再说话。
程兰心不走,凯瑟琳也无法站出来。她蹲在花圃后面,把两株价值价值八百万的草挪到身前,透过草叶间的缝隙往外瞅。
“别看了。”程兰心不冷丁地开口。
凯瑟琳并不意外。她耸了耸肩,站出来。
谢盛谨高中的时候说程兰心长了一副观音像,但凯瑟琳半点不觉得。“她一舔嘴皮子就要被自己毒死了。”凯瑟琳不可思议地质问谢盛谨,“你是不是在抹黑观音?”
谢盛谨当时笑得倒在桌上,举手发毒誓说自己绝无此意。
但程兰心确实有着精致却无情无欲的眉眼,苍白如玉的肤色,整天都面无表情、一副性冷淡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