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垃圾?”章斌被彻底激怒了,口不择言地大声咆哮起来,“你他妈装什么清纯玉女!啊?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他仗着自己以前是金晓峰的跟班,知道一些内幕,开始不顾一切地大声揭短:
“你以为攀上个新来的转校生就洗白了?忘了你以前怎么跪舔峰哥的了?啊?峰哥可是跟我们兄弟几个都说过,你骚得很!为了买个新出的包包,就能主动约他去小旅馆,在厕所里就给他口了!还说自己技术好,吞得深!”
“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张雅脑子里断了。
她的脸颊瞬间由白转红,又变得铁青。
——章斌居然知道这些!居然要当着全班同学揭穿她!
这些不堪的、被夸大甚至扭曲的隐私,正被所有的同学听着,尤其是她最不想让夏陌听见……巨大的羞耻感和愤怒几乎将她淹没。
“你胡说八道!”张雅尖声反驳,声音却带着颤抖。
“我胡说?”章斌见状更加得意,变本加厉,添油加醋,“峰哥还说了,你这个骚婊子就喜欢玩刺激的。上次在KTV包厢,外面全是人,你就敢撩起裙子坐他腿上自己动,用你的骚逼蹭他的腿,差点给自己蹭高潮了,叫得整个走廊都听得见!被服务员撞见了还不下来,搂着峰哥脖子让峰哥快点干你,你都忘啦?呵,你个公共汽车!烂货!现在跟了个新来的就立起牌坊了?我呸!”
班上的同学们听得目瞪口呆。
大家也都知道张雅不是什么清纯玉女,但也没想到她能放荡到这个程度,毕竟都只是高二的学生……
一时间,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各种惊讶、鄙夷、兴奋、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在张雅身上。
张雅只觉得浑身冰凉,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她能感觉到夏陌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但她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巨大的难堪和绝望让她口不择言,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她对着章斌嘶喊道:“是!我是骚!我是烂货!那又怎么样?我就算跟全世界的男人都睡一遍!也轮不到你章斌这个拿女人挡刀的窝囊废!你想碰我?做梦!我宁可现在就死!跟你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她的声音很大,气势很足,仿佛真的视死如归。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疯狂地跳动,恐惧几乎攫取了她的呼吸。
——她其实怕死,怕极了。
但她更怕屈服于章斌的威胁,尤其更怕夏陌会因为那些话而嫌弃她。
毕竟,这种事她没法解释,虽然章斌说的不全都是真的,但也有些内容的确是事实。
刚刚张雅说出要和他同归于尽的话,完全是被愤怒和羞耻顶得下不来台了。
而章斌也被她骂得脸色铁青,正要再说些什么,一直沉默的夏陌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出奇,仿佛刚才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他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只是看着章斌,语气沉稳地说道:
“章斌,放开苏春晓。挟持女生,就算你赢了这次,你还能指望下次游戏还有人公平的对待你吗?你早晚得死。”
他顿了顿,提出了一个方案:“不如这样,既然是二选一,我们不妨按男人的方式解决。你放开她,我们俩来一场公平决斗,谁赢了,谁就获得和雅雅完成游戏的资格,如何?”
这个提议一出,立刻得到了几乎所有同学的认同。
“对!是男人就单挑!”
“挟持女生算什么本事!”
“放开苏春晓!”
向南更是立刻带头表示支持,他感激地看了夏陌一眼,大声道:“夏陌说得对!章斌,是男人就放手打一场!我们保证不插手,谁赢了我们都认!”
他身后的许多男生也纷纷附和,给章斌施加压力。
章斌脸色变幻不定。
他自知不是夏陌的对手,看看夏陌那比自己高出大半头的身材和沉稳的气势,心里直发怵。
但眼下群情激愤,所有人都盯着他,夏陌提出的又是看似最“公平”的办法,他如果再不答应,就彻底站不住脚了。
更何况,决斗……或许还有一丝侥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