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泉脚下的步子一乱:“去,去人多的地方,扩充我们的队伍,强大我们的力量!”
时停煜点点头,积极响应企业文化:“都听老大的。”
“啧——”
计呈靠在阴暗的角落中,抬头刚好跟准备跟队伍离开的时停煜对上视线,对方这小日子过得好好哦,真看不惯。
时停煜不急不缓地收回视线,跟上队伍离开这里。
计呈缓了口气,靠在墙上,抬手碰了碰脱臼的右手手腕,左手用力,忍痛用力将手腕复位,运势不太好啊,半小时之前。
“嗯?”
计呈迷迷糊糊地从床上醒来,要不是前面刚跟祁七聊过后面的战术,他都要觉得自己是在家里的床上醒来了。
他坐到床沿,视线还有点涣散,慢半拍地想,哦,对了,他家里的床比这里舒服多了,这不能反驳。
计呈伸了个懒腰,准备上工!
伸直的手莫名碰到了个湿漉漉的东西,计呈刚燃起的斗志一下萎了,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给自己照明,嘴上心情不错地哼着歌,他倒是要看看,是哪方妖魔鬼怪居然敢恐吓他?
光一照,计呈低头看了看,又伸手比划了一下,放心了。
原来上面挂着一尸体,他伸懒腰手一抬,直接怼进人胸膛里了。
计呈随手蹭了蹭血迹,站起身来,从一边折了根香过来,敷衍地拜了拜:“没有故意冒犯,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命。”
一套流程下来,要多简洁有多简洁,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计呈离开之前,还不忘就着镜子欣赏一下自己的英姿和显眼的白毛。
“咯吱——”
生锈的木门被推开,发出不堪重负的一声,直接打破了寂静的氛围,与此同时诡异的音乐声响起,稚嫩的童声唱着血腥的词曲。
“哒哒哒——”
整齐的敲鼓声突出音乐声之外。
计呈停下脚步,嘴角噙着抹笑容,回头看向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尸体,内里的鲜血飞溅出来,他偏了偏头,脸侧还是被一点点鲜血飞溅到。
他抬手蹭了蹭脸,迟来地想起自己的手上更脏,靠啊啊啊,他现在剁掉自己的手来不来得及?
计呈沉默了下,转身就走。
现在他可以保证,就算是阿飘飞过来堵住他,他都能闯出去,他的手上可以染血,但是脸上不可以,这东西会影响他的颜值。
“咚——”
“弄死他,快点。”
“但是他那技能,我们不是还得靠他出去?”
“切,那就教训一顿,这人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早该去死了,要不是我施舍他,他早就饿死了,现在还跟条死狗一样盯着我?”
计呈默默直起腰来,露出一个头来,准确来说,这里是他先过来的,刚洗完手,准备走,这三人就进来了,还顺手把门给锁了,他这位置很好,两边都看不到,他好不容易在这个犄角旮旯里找到水管可以洗手,结果就是被迫听完这几个人的恩怨。
他幽灵地抬起头来,顺手把手上残留的水珠直接弹到那最嚣张的人身上。
那人一转头,被突然跳出来的计呈吓得直接摔在地上,面带惊恐:“你你——”
计呈扮了个鬼脸,学着他说话:“啊,我我我——”
“你从哪里跳出来的!”那人站起身来,恼羞成怒地看向计呈:“你找死是不是?”
计呈嘴角抽了抽,贱兮兮地学人开口:“你找死是不是?哦呦呦,好厉害哦,来,来,弄死我,不弄死我,我都跟你姓,行不?”
说完他都没等这人动手,直接拿了个东西直接砸过去。
“闭嘴吧,”计呈抛了抛自己手上的砖块,笑眯眯地看向一边的帮手:“哎呀,我这人实在是看不得这种恃强凌弱,所以打算也哄哄你。”
砖块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到了帮腔的那人脑袋上,手动给人哄睡着了。
计呈借着这两人弄出来的光线,看向被逼到角落中的男生,这三人年纪都不大,最多十几岁,角落里被欺负这小孩年纪更小,身上穿着宽大单薄的衣服。
“哦呦,小可怜?”计呈往这人面前一蹲:“被这俩菜蛋按头欺负?”
“嗯。”角落里的少年闷闷地应了一声,依旧蜷缩在角落中,没有动弹,静悄悄的,没什么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