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同时伸手,但许知予眼神不好,反应慢了半拍,伸过去的手一把握住了娇月纤细的柔胰,娇月身子微微一颤,率先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又抬头看向许知予,惊讶!但不敢动作。
待许知予反应过来,心觉尴尬,强压慌张,嘿嘿地松手,摸摸有些发烫的脸,“让我来吧。”
“哦~”娇月也不争,缩回手,将手悄悄藏进衣袖,微咬唇,而目光却放在许知予的手上:这人这手除了白净外,着实比自己的手还细滑,指节分明,纤长,并不像一般汉子的手粗大。
想必是少做家务的原因吧。
“那我去房间里……”许知予指指卧室方向,表示她去那边洗。
没办法,所谓的三间房,其实只有睡觉那间在正常使用。
另一间是柴房,堆着散乱的枯树叶、树枝,都是娇月捡回来的。
最边一间是最近才收拾成的诊室,许宗送的桌子板凳和多功能躺椅就在里面,为珍娘针灸就在那里。
此外是厨房,后面是茅厕,呈三托一格局。
从原主记忆得知,这房子漏雨严重,只是冬季雨水少,过段时间开春,慢慢进入雨季,许知予想过,等有钱了一定得把房子修缮一番。
“好,估计饭快闷好了。”今天闷的地瓜干饭,自许知予说不想吃稀饭后,娇月就变着法煮干饭,为了节约些米,就配着各种杂粮吃。
这地瓜还是许水根感谢救小栓子时送的,一直留着,舍不得吃。
“嗯,我尽快,你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许知予交代完,提着水桶去了卧房。
自己怎会先吃,不过娇月还是嗯了一声。
为了方便擦洗,许知予褪去了上衣,看着裹得严严实实,平平坦坦的胸口,许知予不免叹了口气。
原主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男孩不一样还是三岁时,一次,她无意看到许知业是站着尿尿的,于是回去问她娘,“娘,好奇怪,大哥哥可以站着尿尿,予儿却只能蹲着。”当时吓得她娘脸都白了,以为露馅了,还打了她一顿,一边打,一边强调以后不许她在外面脱裤子,也不许在外面上茅厕!
她也长了记性,几年来倒是没有出现纰漏。
而她确定自己是女生还是在八岁那年,因和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娃去河边偷看同村女娃洗澡,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构造和她们的一模一样,她当时吓傻了,又哭着回去问她娘,这次她娘没有打她,而是抱着她痛哭,说是她对不起她,并告诉她就是女孩,估计当时她娘已经后悔了吧。
就在两母女商量好要告诉爹时,她爹却因上山采药,摔死了。
一下子,家中没了男人,没了可以撑腰的依靠,原主小小的年纪,毅然决定顶着男子的身份活下去。
算来,原主也非一般之人呐。
解开裹胸布,两颗并不大的荷蕾难得呼吸到新鲜空气。
许知予比画了一下,瘪瘪嘴,也就A,其实不用裹也不太明显,但是保险起见,待擦洗完,许知予还是老老实实将裹胸布裹紧。
唉,等以后条件好些,再和娇月坦白吧。
想着这些,许知予手上动作不停,擦洗干净,快速穿好干净里衣,套上外套,如今气温几度,还很冷,她打了个寒颤,唔~,醒了醒神。
提着桶,将脏水倒在旁边水沟,回到厨房。
王娇月看许知予洗好了,立刻起身盛饭。
“官人,饭好了,是现在吃吗?”征询。
“嗯,确实饿了呢。”刚才运动耗费不少。
看许知予将所有头发高高挽起,露出整个脖颈,长长的天鹅颈白白净净,连后脖梗都是雪白雪白的,下颌线柔美之致,她的美落在娇月眼里。
“好,你先去等一会儿,奴家马上把饭端过来。”
“今天吃啥?我闻着香香的,像烤地瓜。”许知予鼻子好使。
娇月避开视线,“嗯,是地瓜,不过是蒸地瓜。”娇月轻快揭开锅盖,一股香甜扑鼻而来。
“嗯,很香,是干饭吗?”许知予先关心这个,伸着脖子去,去瞧锅里的米饭。
“是。”这人是多不喜欢吃稀饭呀。
听是干饭,许知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呵。”随即又不好意思挠挠头,咧嘴一笑。
王娇月看她如此,心中憋笑:这人变得都快不认识了,很奇怪。又满意地看了看锅里蒸着的碗,看着很成功呢,浅笑。
伸手拿起一旁的干布,轻轻包住碗侧,将碗端出来,小心翼翼放在灶台上。
“是什么呀?”因许知予就站在旁边,所以看见娇月从铁锅里端了东西出来。
“是蒸蛋羹。”娇月第一次蒸,看着金黄嫩滑的蛋羹,嫩嫩的,水量合适,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