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不能肯定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梦。
“怎么会不赚钱呢?”芬尼安不敢相信。
从小到大,莱斯利都执拗得可怕。
“如果他真的不得不留在大都会,他就不会孤立无援。可这部分人脉让我们离开一起大都会,已经绰绰有余。”
芬尼安一边在脑袋里面找莱斯利的蛛丝马迹,一边又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够反驳自己刚提出来的证据。
阿利斯枢机就是那种他其实明白,也会装糊涂,不去多想。
和阿利斯单独聊了下来之后,芬尼安觉得自己拘泥于莱斯利那天的事情有点过于愚蠢了。
他非常清楚,这件事只能让自己消化。
阿利斯自然是希望莱斯利有更宽广的舞台。
芬尼安说道:“这当然是要你自己想了。”
毕竟,从和阿利斯的交谈下来,芬尼安就知道阿利斯对莱斯利的关系很清楚无瑕的。而莱斯利那些晦暗不明的情绪和举动始终都是毫无结果,那么等他自己明白就可以。
阿利斯看着这一人一狐的闹剧,忍不住笑道:“我是认真的。”
他要拒绝!
小纳西往芬尼安的方向刨了一爪子。
因为他真的希望就是自己眼花。
他的声音轻了下来,“这世上好东西那么多,权力、名声……但它们来来去去,都没有一件真正属于我。只有纳西,从它来到我家之后,就是我唯一的所有物。在我看来,这也是最好的。如果我真的要给你留东西的话,我肯定会把纳西留给你。”
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都开始破碎了。
换个例子。
听说,赛尔蒙公国爆发战争后,莱斯利突然决定「他要留在王都」。
芬尼安简单地操纵它头上的蝴蝶结,就从地上把它拎了起来,留小纳西打着空气。
芬尼安就这么打定主意,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希望你为我保密。”莱斯利顿了顿,补充道。
在离别前一晚,莱斯利还是决定留在王都。
“我知道。”
这个难题在他脑中反复撕扯。
小纳西一下子就抬起头,伤心地扒拉着阿利斯,呜呜地叫唤着,像是希望他不要说这种叫人悲伤的话似的。
那信物可以在整个帝国不同银行的不记名账户里随时抽取巨额资金,也可以随时调动一批完全忠诚的武装护卫,打开藏在某个地洞里面的武器和铠甲。
“如果说,你父亲会听你皇帝陛下的话,那就是说那枪支只是私底下的交易,并不会影响到整个帝国的统治。可是,你不听话。”
其实也就是莱斯利的独角戏而已。
阿利斯继续说道:“雨果主教已经打算对外招生,外籍学生的话追加学位费,可仍然不够。”
从字面上来听,就是克洛德会听从皇帝陛下的话,并不会离开忤逆对方的命令;而莱斯利则不会那么容易听从皇帝的指令。
“我生日的时候,也没有见你给我那么好的东西?”
不是。
像是什么以雨果主教的教法,莱斯利肯定成就要比大公爵克洛德还高,而温和的北领地已经不能满足莱斯利的成长需要,还不如在大都会里面生活学习。
现在听下来,这哪里是摇钱树,这分明就是吞金兽。
又像是他明明很喜欢阿利斯枢机,可偏偏有时候会对阿利斯的靠近而莫名其妙地行动生涩,心情紧张。
芬尼安被迫留在赛尔蒙公国第一站时,就看到了——
垂下头,既没有应承,也没有反驳。
而这件事又让芬尼安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他抬手揽了揽芬尼安的肩膀,顺势拍了拍,“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