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温暖、纯真如同童话般的旋律飘荡着。
勒梵西主教听得热泪盈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说是感动,肯定不是感动那么浅薄的感情,因为他心中还是有阴云笼罩,有被沉重的事实积压在心头、脑海,挥之不散。
说是悲伤,他确实满怀着悲伤,痛苦,也曾经绝望,若不是教义不允许人自尽,也许勒梵西主教已经选择一了百了。可是,他心中还是有一角就像是被打开了窗户,叫阳光跟着照进心间。
他开口跟着记忆中的小调唱起来。
莱斯利从不后悔这个决定,背脊微微松了一下,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不小心抵着舒栎的肩膀。就连舒栎低头的闷笑也能这样传递过来,让他忍不住跟着心颤,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可是,舒栎总是会觉得这套做起来太麻烦了。
今天夏日飞雪,也是一个例子。
“你想要我做什么?”
车上沿路过程中,被路过的群众们献上无数的鲜花,让纳西整只小狐狸都挑花了眼。
于是,舒栎就去问前一晚的莱斯利在花园里面是否有看到亚瑟神父。因为舒栎在亚瑟神父的鞋底上看到了花园的泥。
博雅纳神父明显不知道不在场证明的重要性,塞拉菲娜去碧茜王后的寝殿这件事是很多侍女都知道的。
勒梵西主教抬起双手,“阿门,阿门,阿门!”
能出现这种伤口的,舒栎的第一反应便是钓鱼线。
成百上千的死亡就像是一条被血浸透的长河,在人们心头汹涌。
舒栎还没有开口,克洛德的声音便落了下来,“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知道,洛迦教区主教说过,是亚瑟神父主张让你去王都救回儿童十字军。”芬尼安联系之前塞拉菲娜在火祭台旁边的对话,说道,“亚瑟神父以为自己就是艾德里克家族委任的使者,于是兢兢业业地工作。结果,他其实是博雅纳神父的影子傀儡而已?”
还得半夜自己溜进别人房间里面设置机关,还得小心防范人什么时候回来?
比如说天气。
舒栎发现,自己社恐又犯了。
舒栎也不愿意告诉他。
在悬疑小说上,为了让凶手自己伪装成死者,又或者方便做自己更多的杀人手法。
*
世间不允许他们苦中作乐,太忙了,太忙了,太忙了。
可,舒栎又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在真实案件上,带走人头是为了掩藏尸源。连受害者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够找出凶手?更别说,现在调查尸体的技术手段也并不发达。
亚瑟神父的社交能力弱,基本不与生人来往,甚至也不与自己本教区的人互动。于是,他的熟人也很少。
舒栎大胆猜测,就很可能就是因为塞拉菲娜对亚瑟神父做了许诺之后,引起了博雅纳神父的愤怒和不满,认为亚瑟神父是鹊巢鸠占。
往常的时候,舒栎要是看到他单独待着,就直接从他旁边走过去。因为舒栎发现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蛮容易生气的。
可这需要一步一步诱导。
无论是夏季飞雪,还是冰雹,只要轻轻暗示,用语言包装一下,也可以为自己所用。就算他们猜到了一部分,也永远想不到自己能利用书中的气象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最后的时候,他自己也无意识说了一句“阿门”。
所以,这是个鸟类的故事(bushi)。
很明显就是一点光就是不愿意给。
他又是如何拿走死者的灯?
整个教区听到这个消息都沸腾了。
舒栎倒是不急。
黑死病爆发之后,他们就与快乐隔绝了一般。
凶手是如何提前布置死者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