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阳光平静洁白得如同往昔。
凭什么?凭什么他不用受到惩罚?
这个噩梦毁了她的身心,毁了她的理想,毁了她的尊严。
可是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曾经的怀疑和戒备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多么可笑以及无耻。
虽然舒栎还想过她会不会觉察到自己已经调查到她身上,开始要认罪悔过,但是他本质上也不信碧茜和塞拉菲娜会信任自己。
她的父亲根本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而是嘱咐伊利亚斯说道:“别让她寻死觅活的。能嫁给有继承权的伯爵,谁能比得上?”
她第一念头,不是哭,不会死躲,而是要拿起剑把那个人杀了,一剑一剑地在他身上戳出无数个血洞,她要那人生不如死。
再说,国王死后,再无国王。
虽然原文没有提过具体什么时候,或者是,有说过,可舒栎忘记了,但是舒栎觉得很有可能是最近这段日子。
第一次被侵犯时,她没哭。
她实在不理解,声音嘶哑,“父亲,伊利亚斯兄长,救我真的那么难吗……你们不是最爱我的人吗?”
是的,夏日非高地区域也会因为大气不稳定而出现冰雹,历史上欧洲就出现过数次夏日冰雹的事件。
当利益相悖的时候,她的一次言语反抗就足以让他们视自己为绊脚石,眼中钉,肉中刺,仿佛彼此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像是贝芙丽夫人为了能够保护自己的生活和家庭,甚至想过接受杀了自己母亲的丈夫,直到舒栎跟她说,孩子也是丈夫的目标为止。
也像是碧茜王后,立誓要与整个家族抗争到最后,布下重重陷阱,最后在原著里也成功让艾德里克名声全无。
可惜,他并没有坚持太久。
“要知道,所谓的「性别分强弱」,那是弱者的托词。”
不管不顾一心报仇的人?
相对应的,夏日飞雪是不可能的。
碧茜拼命捏紧拳头,才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找回自己身体的支配权。
悲伤又内疚。
然后,十四岁成年礼之后的第二年,她经历了一生难以忍受的噩梦。
“维罗妮卡…她…才不到八岁……”
不过,对方说这句话,确实让自己一愣。
因为常识告诉他,赛尔蒙公国哪怕出现极端天气,也只能是暴雨或者冰雹。
各种纷乱不堪的情绪搅在他们心头,久久不能平息。
一只熟悉到无法防备的手,就像是毒蛇一样钻进了自己的帘子。
毒妇?
对她来说,她生来就是要给世界福泽,要为那些无法发生的人争取权利。
她拼命挣扎,撕喊着,声音尖利到刺破喉咙。
……
可此刻,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带着彻骨的怒意和绝望。
四年前,塞拉菲娜得知伊利亚斯的弟弟,她的二哥马修去北领地执行卧底任务。于是,碧茜匿名写信给北领地公爵,告知卧底马修的长相,叫他去而不复往。
于是,舒栎就很认真地推算夏日飞雪的日子——
碧茜王后顿时冷笑起来,“所以在主教看来,献祭上也分男尊女卑吗?你可以,但我不可以。”
也是这一刻,碧茜王后觑见了少女时期那个一心奉献的身影。
碧茜王后内心的警惕越来越强。
当然,他要是看着天气不对的话,他就灵活地提前开始火祭。
“阿利斯主教,您果然高深莫测。”
碧茜还没有完全说完,“啪——”地一下,她的脸上就被自己的父亲重重地打了一巴掌,脸瞬间红肿起来,连头发都散了下来,遮住了她半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