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栎看到可疑菌落第一件事就是要做分菌实验。
这句话刚落下,中年人便忍不住大笑起来,声音带着讥讽,:“我们的东西怎么可能被你们说带走就带走?这里可不是你们说了算。你们算什么人?”
六个佣兵趁着无人发现,从左右矮墙的位置悄然潜入的庄园,贴墙穿过杂草丛生的花圃和破落的石栏,熟练地潜入内院,不惊动任何人,便乔装成他们的一员。
“你说得没错,贵族未必比平民高贵。可不幸的是,你今天还没资格踩在我头上。”
“行。”
与此同时,庄园正门却声势赫赫。
莱斯利望了一眼,说道:“没有纪律,没有组织,没有守备,里面大概就是临时拼凑的团体,各自为政,一打就散。优先制服拿刀剑的,其他的人很可能是依附的平民,没必要动粗,吓一吓就可以了。”
安瑟里奥主教:“……”
莱斯利没有打断他们的话,有条不紊地说道:“不用真烧。”
安瑟里奥主教虽然也有四十多岁,看起来身子骨还比霍尔姆主教弱,但也跟着霍尔姆主教在原地转圈。
在洛迦教区,只能临时用教堂的制药房做替代。
而舒栎也指出,他们这群人所在的区域领的物资是最多。
“是的。”莱斯利斩钉截铁。
他身形笔直,马蹄疾踏,卷起尘土飞扬。
他偏头朝着佣兵,沉声说道:“只安排一个人守门,足够说明内部战斗准备很差,没有突然情况的处理经验。再加上,门锁是被砸开的,说明他们闯入庄园的时候并没有与人里应外合,估计对整个庄园的门锁都是用了同样的处理方法。”
两个人的对话也这么不了了之,彼此都忘了一开始到底在讨论什么事情。
且不说钱财,两年存下来的物资肯定不少,这够他们吃很久了。
这可是祸害整个帝国数百年的大瘟疫啊!
一时间,跪倒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举手投降、脸色惨白地跪下求饶。
然而下一瞬,还不等佣兵们冲进人群做战斗,莱斯利先纵马长驱!
“你为什么不早说?”
可就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舒栎之前感觉到这种预感,是他高考结束之后。他当时就是莫名觉得自己考得非常好。结果查分那天,他发现自己的成绩就被屏蔽了。听说办公室老师都一下子炸开了锅。
安瑟里奥主教愣了愣,顿时有些担忧:“他是不是以为阿利斯主教遇到危险了?我们是不是没有说清楚?”
而随行佣兵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意识到,他们也许带的人,已经多得有些多余了。
这算不算太快了!
莱斯利缓缓抬头看向庄园的深处,口吻凉薄,“也就是说,不是你们的东西就可以拿走的意思,是吗?”
佣兵们听到莱斯利这种决定,便觉得莱斯利的这个决定既天真又软弱。
他们站在刚被镇压的庄园前,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们还会有更多更多的话要说。
结果在前庭角落附近,就看到两个主教心情低落,他扬起声音说道:“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杀人啦!放火了!这里有埋伏!”
火光、浓烟、惨叫、血线交错如地狱土在眼前浮现。
而这两天已经做过彻底地除菌和消毒了。
众人一时间又惊又疑,心里既好奇又很害怕。
佣兵们才开始旁若无人地从正门走进,中年人就忍不住瞪大眼睛,“你们凭什么?”
这话音刚落下,队里的老兵就被阿利斯主教叫走了。
严防死守后,人还是从大瘟疫下扛了过来。
莱斯利听到他们来了也没有转头,直到有人提了一句主教他们来了。他才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像是才发现似的,语气平静:“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旁边的教会成员不免担忧地说道:“真放火吗?不太好吧。”
可是不说又显得他真想留名青史似的,他只是没想到真的能有治疗黑死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