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遍对自己低声说着,祷告的同时,又在驳斥心底那点迟疑:“她不是人了……萨凯琳老夫人已经不是人了。”
与此同时,他还是这个教区里面最早投入航海事业的贵族,短短几年间,就从一个身家单薄,仅能勉力维持体面的贵族晋升到商业上的新贵,连伯爵和侯爵都对他特别热情。
她肯定,这绝对不是幻觉。
贝芙丽坐在烛光昏黄的房间里,双手交握在膝上,指节发白。
……
现在别人信任自己,自然是觉得舒栎即使做一些古怪的事情,也情有可原。
她不敢发出声音。
贝芙丽听着很害怕。
子爵夫人贝芙丽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结婚后的感觉却比想象中的要更好。
“不会的……怎么会……”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一滴接一滴。
他早就知道教会烂透了。
再来,子爵艾德蒙从学生时代就很有名,外表俊秀,学业出众,在神学院里面,也是得到荣誉学位毕业的虔诚信徒。
可她怎么会想到有这么一天。
他低声问。
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把这个秘密吞到肚子里面。
“舒利克大人,老夫人的尸首就放在原来的卧房里面。”
可为什么非要等圣城教会下达号召令,也就是为了让他行走在另一个教区时,不落人话柄,以免无论救援活动好坏成功与否,反而会被教会倒打一靶。
萨凯琳夫人对她格外照顾,几乎事事亲力亲为。
舒栎做事向来讲究章法,就是为了这章法有一天,可以反过来保护自己。
她努力压下那股涌动在心口的战栗感,逼迫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艾德蒙为了维护母亲的尊严,才选择掩盖真相。
深夜。
这种调查尸体的事情本就不该偷偷摸摸,过分我行我素。
贝芙丽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孩子一落地,萨凯琳便立刻请回了当年教导艾德蒙的老教师,语气里满是期盼与执念。她跟贝芙丽说,她会培养出另一个艾德蒙,甚至要比现在的艾德蒙更优秀、更完美。
因为,贝芙丽相信,子爵艾德蒙是好丈夫。
可是舒栎却视为平常,只是说道:“我心神不宁,像是老夫人有话对我说,又实在听不清,想着如果能靠近她的话,相信更能聆听。”
她落着泪,“神主,我不能失去丈夫,不能失去孩子的父亲。”
他尊重她,从不强硬,每次外出都详细报备行程;每一封从旅途中寄来的信,都写得温和周到,甚至会附上一两句关于她近来是否睡得好、胃口是否正常的小问候。
对刚出生的孙子更是疼爱至极,恨不得将一生的慈爱全都倾注其中。
贝芙丽立刻离开了现场。
而艾德蒙,也一直让她感到安心。
据说是庄园里面的女仆,还怀了子爵艾德蒙的孩子。
“这旁边是什么房间?”
那时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嫁对了人,也将是会幸福一生。
由于剧烈地挣动,她的身体从椅子上滑落。可就在那一瞬间,艾德蒙抬起自己的脚,靴子死死地踩在她的肩膀上,双手仍没有放松,绳索越收越紧。
少年脸庞白净,眉眼在言语间越发显得清澈,在烛光中带着柔光,映出一层近乎圣像般的宁静。他既像是年少的侍奉神主的执事,却又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可她却无法接受事实。
该怎么做还是要配合的,绝对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端倪。只是,当有人来通知自己老夫人死讯的时候,她依旧忍不住眼前一黑,连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