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姆主教盯着那么一条这么灵性可爱的白狐狸,啧啧称奇,说道:“它看到我就绕着走,倒是粘你粘得很紧啊?”
舒栎便安心,诚恳地说道:“那我没有想法了。我肯定会好好辅助新的主教的。”
这很难说是一种感动,或者感谢,而是一种惶恐后的难受和酸涩,又无处诉说的委屈和无助。
目前为止,他只是试制而已。可等到秋天水果变得更多的话,舒栎就可以制作更多的零食。
舒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碰吗?”
这对于舒栎来说,这是大消息。
他明明准备好了无数种神父退缩、疏远、甚至惊恐的表情,却唯独没有准备过这样温柔的回应。
“那这个能叫茶?”霍尔姆主教发出质疑。
霍尔姆主教那么认真,舒栎完全没办法反驳,因为要是跟他据理力争,恐怕要被说教上二十分钟。舒栎肯定不想惹这个麻烦。
舒栎环顾四周,“其他人呢?只有你一个人吗?”
霍尔姆主教对此特别有表达欲,“我见过!那个带头的狐狸也是一只白色的小狐狸,走过的时候,就有其他小动物给它献礼,那白狐狸也会在原地跳舞,很是神奇。“
“芬尼安说过,好像看到这一幕的话,会交好运。但我不太清楚详情。“
霍尔姆主教又问道:“那你在哪里买的?这种乖巧的白狐狸并不是那么常见?应该是从小就受过训练,才会亲人,一般野生的狐狸都会跟人拉开距离的。”
莱斯利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抿紧嘴唇,隔着夜色看着他,许久才轻声道:“……我可以进教堂吗?”
舒栎失笑,“哪里吓人了?你要是生病了,说胡话,这种才吓人。”
舒栎并没有把这场面话放在心里,见他都坐下来了,估计还是要聊一些时间,于是,想了想又拿出之前炒制的大麦,说道:“霍尔姆主教要不要喝点大麦茶?”
舒栎解释道:“就是一边喝热腾腾的茶,一边吃烤制的糕点和水果,也可以去林子里面采一些板栗或者其他坚果,又香又暖。”
舒栎被批评得愣了愣,也不知道他突然在生什么气,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开口问。可是理智告诉他,这种问题属于不识相。
从与他相处的那么多时间里面,舒栎看到得到芬尼安的敏锐和聪慧,也看得出他习惯性地包装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同莱斯利一样,他的童年也是不完整的,也是在误解和排斥中长大的。可他现在说这些话,就是交付了极大的信任。
接下来与其是开口说,倒不如直接展示——
他笑道:“不错不错。”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
那是……莱斯利?
因为火焰的产生离不开可燃物,脱离了燃料,它不可能会持续燃烧,应该就会迅速熄灭才对。
是看到自己的皮毛掉了,担心自己会变秃吗?
舒栎就像是在听什么神奇的魔法故事一样,也忍不住觉得有趣起来了,“能让农田大丰收,还挺厉害的?”
要知道,人们会生气,很多时候都不只是当时的应激,也有因为之前的情绪积累到了临界点,所以他才会爆发。
没有人告诉他到底该做什么才是对的。
舒栎应承下来后,突然觉得芬尼安这个能力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可是,他记得那好像是书里面的尼禄的能力。
霍尔姆主教盯着小狐狸,突然灵光一现,说:“会不会是这只小狐狸的父母啊?”
舒栎也不是自卖自夸,他确实觉得自己做得挺好喝的,连纳西小狐狸也会当做饮料喝。不过,小狐狸是猫舌,吃不来烫的食物。
芬尼安连忙把飘到面前的火球扔远,连声音也紧了,“当然不可以。”
舒栎越听越觉得霍尔姆主教是不是年轻时犯下大错了,好奇心越来越强。
主教不无遗憾地说道:“不过,之后年年扑空就是了。今年,我也没有看到。本来还以为可以企盼明年能有个大丰收的。“
于是,舒栎迅速开始找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之前的回答做得不好?”
“围炉煮茶?”
纳西小狐狸感觉自己的尾巴痛痛的,连忙回头看,却因为被舒栎抱着,尾巴在自己的视角盲区,什么也看不到。
舒栎注视着芬尼安的局促不安,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刻意在说反话?”
舒栎说道:“我发现,他在的时候,你就很关心他。他不在的时候,你就显得不是很关心他了?”
于是舒栎是抱着受教的心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