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栎只是静静地听着,眉眼沉静如水。
要知道钟声发出来的声音往往是低频的,很少会有发出高频声音的情况。
“我们小镇一共有64户人家,人口大概是340多人,没有到14岁的孩子有87个。我不确定有多少孩子听到了声音,因为年纪偏大的,像是4岁以上的孩子都没有哭声,但是说听到钟声的孩子里面有超过11岁的。听他们家里人说,孩子吃饭的时候,突然说晚上睡觉的时候钟为什么在响,有被惊醒。”
二是因为孩子们说是听到了钟声。
“……”
舒栎的目光被这个动作牵引过去。
因为舒栎很担心对方问的是教会相关的事情,他真的是毫无经验,连弥撒的内容都是临时抱佛脚,当时第一次弥撒的时候,他甚至有想过要是记不下来,就随便瞎说。
此刻,西缅神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识地咬紧牙关,呼吸也开始发生变化。
西缅神父没有开口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跟着舒栎的脚步走。
西缅神父试图转移阿利斯神父的注意力,便问道:“所以,阿利斯神父也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见舒栎不吭声,西缅神父心里的底气也慢慢地消散,脸上的期待慢慢变成了忐忑,“果然连阿利斯神父也觉得很棘手,对吗?”
这种特殊情况让人想不通。
只见他们的阿利斯大人那双清冷的眼睛依旧古井无波,似乎任何东西也不会影响他的信念和信仰。
因为他心虚。
见西缅神父在他和雅格长老谈话间,神情越发窘迫,舒栎有点过意不去说道:“抱歉,我刚作为教堂神父不久,对很多事务和规矩都不太了解,所以中途问了一下。还请继续说。我这边即使不一定能做出很多帮助,可能做的,我也会尽力而为。”
“对。”
西缅神父发现,自己好像每次都拒绝不了阿利斯。
逃?
西缅神父还在僵硬地调整状态,询问道:“什么?”
“雷力治安官帮你找了草药师过来……”
舒栎明显觉得西缅神父的状态还是很不对。
一种荒诞感忍不住从心底泛起。
一般来说,舒栎还是偏向于把事情解决得漂亮一点,所以就很难办。
不过舒栎这边没有说话,那边西缅神父也没有下文,就像是开了静音似的。于是他开口,说道:“请说。”
“没有,这没有!”西缅神父摆了摆手。
比起一开始见面,西缅神父与自己的心理距离一下子就拉得更远了。
西缅神父疑惑地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了吗?”
“?”
阿利斯神父顿了顿,用了更温和的语气,问道:“可以吗?”
他很排斥别人去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他的心脏跳得飞快。
就像是不会解魔方,所以选择把整个魔方拆下来拼装一样。
舒栎也不急着下定论,继续问道:“这次是突然出现的情况吗?”
虽然没有每家每户都上门探访情况,但是他晚上都有去蹲守,去听别人的屋子里面的哭声。
其实,别说是成年人的自残不好处理,就算是针对孩子的自残行为,哈佛心理学系主任诺克教授也说过,「想要根除孩子们正在做的危险行为,其实是很不现实的」。一般情况下,除非正在危及生死,否则是不提倡强硬地去揭开孩子的秘密。
西缅神父想要逃,又不敢做出反抗。
“不愧是阿利斯大人,什么都会!”
舒栎觉得得让西缅神父走出刚才的状态,于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话说,你听说了吗?”
这个方法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