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天前,时暖让周瑾盘了下来。
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这里离母亲那座山很近,她应该会喜欢。
“时小姐,您来了。”
老大爷笑得慈祥,“我给您倒杯水。”
“不用麻烦,谢谢您。”
“谢我做什么?”老爷子还是自顾自的去倒水,声音带着老毛病的那种喘,“我该谢谢您才是,把这里买下来还让我留在这儿,还给我发工资,我啊,怎么也没想到要到死了还能有这种好事。”
时暖看着他佝偻的背,主动走过去接下水杯。
老旧的搪瓷材质,但洗的很干净。
她喝了一口。
“我约了个朋友在这里见面,可能会待一段时间,您可以休息休息。”
老大爷笑笑,“好好好,那我可就去找老伙计打牌了,时小姐要是找我。。。。。。我给你写个电话。”
他是有眼力见的人,直到这种时候应该回避。
去阁楼上翻了半天照出纸和笔,写了一串数字。
时暖收进包里,“好。”
老大爷拿着他的卷烟走了。
路很平。
时暖一直看着他黑色的身影走出很远很远,脚步非常慢,好像一辈子。
这绿油油的山水间,时暖靠着水边的一棵树站着,手里的端着老大爷的搪瓷杯,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绝美的雕塑。
许久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
身后有车轮声由远至近,停下。
车门打开又关上。
绒和的草地上听不见脚步声,但时暖就是那么恰如其分的转过头,和背后的男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