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要工作。”云依斐把腿收了回来,沉默着看向车窗外。
“总要休息一阵。”
“我又不累,有什么可休息。”云依斐闷声道:“拍戏对我来说就是休息。”
湛于梁握住她的手,“就当约会,我们还没一起出去过。”
“……”
湛于梁的力道变紧,很紧,嗓音低哑深沉,暗含警告,一字一顿:
“阿斐,把你的心思收一收。”
云依斐心脏一沉,忽然觉得可笑,“那还请湛导把你心思放一放。”
“不可能。”
湛于梁太明白她,明白得过头了。
云依斐又没有掩饰过她的变化,他怎么可能不懂她的意思。
云依斐用力抽回手,因为力气太大,甚至在把手上撞了下,很疼。
“那就这么耗着吧。”云依斐托着下巴看窗外,“反正我不亏。”
湛大导演呢,她怎么会亏。
光是这一个名头,半个电影圈的好剧本都得在她眼前过一遍。
湛于梁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过来。”
云依斐没搭理他。
“我最后说一次,过来。”
云依斐还是没有反应。
湛于梁猛地倾过身,掐住她的下巴把她脸掰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他的吻满是怒意,席卷纵横,像是要把她嚼烂了吞进肚子里。
若是云依斐反抗,或许他会收敛一些。
偏偏云依斐任他放肆,湛于梁的疯狂像是发泄到了棉花上,柔软地吸收了他的力道,没有丝毫反馈,就那么受着。
逐渐,吻的意味变了。
从上位者的惩罚演,变成了失控者的祈求。
祈求她给他一点反应,祈求她像以前一样反抗,哪怕是给他一巴掌,祈求……她留下。
云依斐侧开脸,湛于梁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起伏。
“我爱你。”他毫无预兆,声音像一道雾。
云依斐一顿。
湛于梁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我爱你。”
——所以别离开我。
——求你了。
亦如他懂她,她也是如此地了解他。
所以云依斐给了他一巴掌,“滚。”
讲真,云依斐前后两辈子加起来,动手最多的一个人,恐怕就是湛于梁了。
湛于梁被打得侧过脸去,终于从压迫云依斐的姿态变成了平视。
云依斐嫌弃地擦了擦嘴,“你伪装得真好,你不该当导演,该当演员才对。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控制狂,根本不会给你机会。”
湛于梁脸色阴沉,“控制狂?我只是在帮你规避不必要的骚扰!”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就是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云依斐恶心:“无所谓,你想怎么辩解我不在乎,但现在我腻了,你走吧。”
湛于梁威胁:“我的电影你还没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