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隐抱拳:“林前辈。”
钓叟点点头。
那边几人也一齐过来见礼。
舒灵越许不隐向几人认真道谢,才发觉还差了一人。
不远处的朱衣男子已经收了剑,远远朝许不隐投来了一瞥,许不隐心平气和与他对视。
朱衣男子点点头,话也没说一句,同样施展轻功,翩然而去。
鲍海想起方才那人出手,忍不住道:“后生可畏,此人所用掌法是南海惊涛掌。轻功……像是枯叶禅师不轻易传人的身法。”
“的确。”骆任固点点头。不过,鲍老弟也是少见多怪,他觑了眼身边的舒灵越许不隐,和江湖中的年轻人交道打得多,类似的感慨会越来越多的。
盖风也道:“他的剑法我没看错的话,颇有些昔日西山派宗师呼延皑的味道。”江湖中人谁不想得遇名师,此人还能集采众家之长,莫怪如此厉害。
骆任固问:“几位可识得他是谁?”
薛氏暗卫低头不言。
许不隐道:“我也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既不愿表露身份,自有他的道理。”
几人点点头。
舒灵越此刻对几人问出心中疑惑:“林伯、几位,今日为何会刚好来到此处?”一个人可说路过,几个人都刚好出现在绝途崖底,自然不是巧合。
“我本在附近钓鱼,至于来此的理由。”钓叟抬眼示意另外两人,“应当同他们一样。”
盖风和鲍海互相对视一眼,颇有默契道:“我是接了个令牌来的。”
两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一面雕刻着一只青色鸾鸟。
许不隐已经完全了然。东家虽然武功稀烂,这脑瓜子反应是真快。
舒灵越接过那两块木牌仔细察看,木牌另外一面却没有半点花纹:“这是……”
许不隐接道:“这乃是青鸾令。”
舒灵越和骆任固俱是闻所未闻。
鲍海:“鲍某我曾经找青鸾办过事,许过一个承诺,如今青鸾来找我兑现。有人送来一块青鸾令,配了一张字条,要我们在此地附近的人,速速赶到绝途崖底,在绝途崖底找到许不隐和舒灵越,并且助其脱困,还说此次任务困难,或许会遇上魔教中人。若是完成了此事,在木牌背后写上自己的姓名,找一家红灯笼上坠着黄丝绦的当铺将令牌当了,便算完成了任务。”
盖风:“正是如此,我参加完试剑大会正好在附近,便第一时间赶来了。”
原来是青鸾相助。
山路尽头,一身紫衣的薛如蹉此刻方匆匆赶到,身边带了两个暗卫还有几个名剑山庄打扮之人:“咦,这么热闹,今日过年啊?”话里轻松,他脸上的神情却有些严肃,见许不隐舒灵越,虽然身上有些伤口,但精神还好,心下总算安定,他就知道这两人不会那么容易跳崖而死。
小暗卫今日的心跟着一上一下的,此刻终于见到自家公子,忙低头行礼,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二公子。”
薛如蹉何等敏锐,欣慰拍拍他的肩:“这次任务完成得好,回头就给你们大笔赏银,外加长假几日。”
二公子向来大方,他说的大笔赏银绝对可观,而且还能休个长假。身边几名暗卫俱是十分高兴:“谢二公子!”
许不隐也笑了笑:“你来的倒是及时,我们俩还没死。”
“没死就好。”薛如磋拿出一瓶丸药,递给他们俩,“醉花阴解药,快吃了吧。”
舒灵越和许不隐接过药瓶,毫不犹豫各服了一粒。
舒灵越喝下了后,察觉与波涛堂那日所用的解药不同,起效不够快。她暗暗运功,内力不再滞涩正在慢慢恢复,比上一次用完解药立刻畅通任督二脉的感觉逊色不少。
薛如磋道:“毒娘子的解药,江湖上能寻到的不过寥寥,薛氏出重金也只搞到一点点。昨日晚上我让两名暗卫先用了,方便接应你们,我留了一份亲自去求了药王的徒孙,照着炮制解药,今日上午才刚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