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渺脚步一顿,她竟回来的这般巧吗?
今日竟正正好是燕寒昭的生辰?
“无事。”
“夫人!”
“夫人!”
不远处前后响起两道声音,正是匆匆赶来的孙嬷嬷和秋桂。
陈伯行了礼又转身去忙生辰的事去了。
秋桂到底还是个孩子,眉眼间的担忧神色藏不住一点,围着江思渺转了好几圈,像是在检查着什么。
看来看去没看出什么,依然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再一看旁边的孙嬷嬷,也是一脸不敢松懈的神情。
江思渺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道:“放心吧,我无事,只是奔波的有些累了,需要休息。”
两人一听,也不敢耽误,忙一左一右送江思渺回了房。
屋内不知何时已点了琥珀调的熏香,静谧幽雅又不失温暖甜蜜,倒是让人不知不觉就内心清静,想来是好眠的。
许是这几日实在太累,又或是熏香起了功效,江思渺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外已然擦黑,瞧着已是很晚,她原先只想小憩一下,未曾料到一眯眼竟睡了如此久。
屋里点上油灯后终于亮堂了不少,却没在屋外看见秋桂的身影,正要合上门,身下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姐姐”。
低头一看,是粉雕玉琢的燕瑞文。
她又往外张望,没看见有跟着的仆婢,心道府里的下人莫不是都去凑热闹讨赏钱了。
真是忒没有规矩了。
“文儿怎么自己来了?”江思渺牵着他坐下。
“我…我自己偷偷出来的,刚刚…刚刚秋桂姐姐说…去寻吃的给我。”
小家伙刚刚胆大的很,现下不知是回过神来了还是甚,脸上出现了几分羞红,说话也变得吞吐了起来。
“姐姐,这是我…我给阿兄的…的生辰礼。”
燕瑞文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了一物,仔细看去应是一只编织的竹蜻蜓,因被揣在怀里,有些被压扁了。
似是未曾料到会变成这样,燕瑞文小嘴一瘪脸都皱成了一团。
江思渺捏捏他的小脸,将他皱起的眉抚平,温柔道:“别担心,姐姐有法子。”
秋桂这时回来了,带了鲜笋鸡丝面、水晶包、玲珑八宝甜羹、五香菜心和两串糖葫芦。
燕瑞文眼睛亮亮的,看着桌上的食物俨然一副期待模样。
江思渺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脑袋:“吃吧。”
又对着秋桂招了招手,命她去寻个竹篮子,将上面的竹条拆下来给她。
没过一会儿,她就编好了一只新的竹蜻蜓。
“小姐,你何时会编的这竹蜻蜓?”秋桂在一旁看着她编完,适才出声。
江思渺没有回应,偏头看了看窗外,今夜夜空澄净,只有一轮弯月高高悬于天际,远远看去像是一艘在河中央散发着淡淡微光的小船,驶往名为家乡的彼岸。
这个江思渺自然是不会的,可身为公主的江思缈却是会的。
思绪万千,许是哀景衬哀情,她的情绪被调动,不免想起已逝的斯人。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