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顾喝雪花,不作声。
宁述怀红了眼:“我跟你说啊,你今天你不懂你也得给我懂。”
“我他妈的,喜欢那女的喜欢了好几年,他也知道我喜欢她,结果我跟她表白,她愣是他妈的不给我回应,结果今天,她跟别人在一起了。”
谢嘉容遗憾总结:“看来是真不喜欢你。”
宁述怀一说一口泪,闷了一口酒:“到底他妈的为什么啊。”
“还没得到就失去了。”
男人苦意上头,雪花一罐接着一罐,谢嘉容也在边上喝。
他好像在他的话里捕捉到什么,旋即问:“还没得到就失去是什么感觉?”
宁述怀看着他:“就是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或者你喜欢她,她跟别人在一起了,比死了都难受。”
谢嘉容没再说话,一直喝着酒,脑子蹦跳出一个人影,偶尔调皮,也耍性子,很自由,很坚强,也很明媚的小姑娘。
所以对她来说,或许他已经成为了还没得到就已经失去的人。
那她得多难受。
谢嘉容心里又开始泛酸,抓起雪花往下灌,一瓶喝完捏瘪了又开一瓶,喝的后来他也开始视线泛花。
宁述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本小书,往桌子上一摊,指着谢嘉容说:“这玩意儿,小孩子玩的,我他妈不信邪了我今天就看看我跟那女的还有没有缘分。”
谢嘉容视线过去。
——答案之书
宁述怀闭上眼睛闭了几秒,然后翻开一页,上面突兀的几个小字。
——放弃。
宁述怀一闭眼,倒下去开始哭。
谢嘉容静了一秒,酒罐一放,拿起那本书,也尝试了一遍。
漫长几秒里,他在心里把这句话问了无数遍。
(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他翻开,慢缓睁眼。
三分醉里晕绕的灯光洒到纸面上,好像色彩成了精在心里弹跳一样。
——该送花了。
男人的心跟着雪花带来的刺激感沸腾起来。
下一秒,手机屏亮了。
谢嘉容视线扫过去。
【牧志强:老大,让你速度快一点吧,那小男生今晚在操场上跟崔学妹表白了。】
旋即,他心脏猛的一沉,抓起边上的衣服外套就往外冲。
留下宁述怀嗷了几声,睡过去了。
-
谢嘉容随路拦了一辆车,在路上五分钟,到了徽大南门,横冲直撞的进去。
糟了,喝多了。
谢嘉容抱着路往里面走,晚上的风不凉了,似乎还有些燥热,浮动的空气特别闷。
没走两步,绕过小树林到博学楼下,混乱着步子走,蓦地,面前走来一个人,看到他来了,眉头一挑,横跨一步,拦住他的路。
谢嘉容没抬眼,侧身绕,他往哪绕,那人往哪拦。
他忍不了了,掀眼要开口骂了。
刚醒一点眼,对面一拳给他戗过来,因为酒精混乱神经的作用,他的神经敏锐系统受到干扰,被戗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