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到了,茉苒口中有青梅酒的味道。
“我本来明天要出府的,可我没找到住所,想留府上几日,等找到地方了再离开,可以吗?”
拖着长长的尾调,又轻又柔,百转千绕,明明是恳求,却更像在撒娇。
“可以。”季尘禹开声才发现喉咙渴得厉害,伸手去拿酒壶,却不知道被付茉苒放哪去了。
而茉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动作,立即握着他的手,嗔怪道:“泡澡不许喝酒!”
她抓着季尘禹的手,力气不大,但气势很足,似乎很怕他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拿,便一直抓着他不放。
殊不知季尘禹像着了魔,也不想抽离她手心。
茉苒的手很好看,十指纤细修长,细腻白净,无骨似的软,稍一用力就会将她揉碎。
“付茉苒,男女授受不亲。”季尘禹说是这样说,可指尖也不老实,指腹细细地摩擦茉苒的玉一样的指盖。
指甲藕一样的颜色,晶莹剔透,气色十足,看起来很是健美。
“你是病人,我是医师,没有这种说法。”茉苒和他都不知道亲近了多少次,早就不把男女之别放心里。
“是吗?医师。。。”
季尘禹从池子站起来,水面“哗啦”一声涌起阵浪,茉苒呆愣地保持着俯视的姿势,还不知道即将看到什么。
一眨眼,下巴被人掐住,那手劲大,迫使她仰起头,却因季尘禹没收住手上的力,茉苒由蹲变成了坐,俯视变成了仰视,与季尘禹四目相对。
“医师什么都能治吗?”季尘禹靠近他,眼神锐利得像把刀,要将茉苒的心一层层削开。
茉苒嘴唇亮晶晶地发红,被人捏着,含糊不清开口,“基本上都可以。”
季尘禹凤眼半翕,迷人又危险,他擅长拐弯抹角地套话,可付茉苒吃不了他这套。
他都能想到要是问她能不能治他身子热的毛病,付茉苒指定会说可以。
季尘禹拉着人挨近他,在她耳边沙哑着声音,直截了当道:“付茉苒,我想要你。”
茉苒愣了下,随即推开他,眼神迷离,像没睡醒,回问他:“要我什么?”
她单纯地像一张白纸,显然没听懂,季尘禹错愕,他已经说得够直白了,怎么她还表现得像没经过人事一般。
他目光往下移,停在茉苒稍稍敞开的衣领处,喉结一滚,扯开她衣领,大手往里探。
他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手心在她光滑的肩膀处来回摩擦,他不信这样了,付茉苒还不明白什么意思。
茉苒果然身形一怔,眼神布满震惊和慌张,她知道此刻应该立马将人推开,可她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动也不动。
她越是如此呆愣,季尘禹便越是想要作恶,他靠近她的嘴唇,仅差分毫便要碰上。
两人的呼吸排斥、争斗,却又彼此交融。
季尘禹就是个盗铃人,只要他不问茉苒的意愿,只要她不开口拒绝,他都当她默许了。
他试探地往茉苒饱满红润的嘴唇贴近、碰上。。。
软软的,弹性十足。
一次两次,第三次按住人的后脑,舌尖直往茉苒口齿中探。
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茉苒往后退半步,他便要深入三分,不让她有半寸可躲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