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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0章 舅舅的好处（第3页）

“你为何会在这里？你被控制了是不是？”她急声问道。

“控制？”寒川冷笑，“不，我是自愿的。你们所谓的‘守护’，不过是拖延灭亡的徒劳挣扎。文明总会腐朽，信念终将崩塌，何必一次次重蹈覆辙？不如让一切归于虚无，彻底终结痛苦。”

“胡说！”白狐美人怒喝，“江凡已经证明了，人心可以改变！希望可以延续！你亲眼见过那么多牺牲，难道还不明白吗？”

“牺牲？”寒川仰天大笑，“我看见的只有死亡！母亲死于战乱，父亲被门派抛弃，我被困秘境十年靠啃食同伴尸体存活！你说的希望，在绝对的绝望面前，不过是一句笑话！”

他猛然挥手，母源晶爆发出恐怖吸力，方圆百里的土地瞬间塌陷，化作流沙漩涡，直通地心！

“我要做的，不是毁灭。”他冷冷道，“是解脱。当这个世界不再挣扎，也就不会再痛。”

白狐美人不再多言，十指拨动琴弦，《九阙天音?碎妄章》骤然奏响！音波化形，如千军万马奔腾而出，直击高塔！

轰！！！

塔身剧烈晃动，数名祭司当场爆体而亡。寒川冷哼一声，双手结印，母源晶释放出一道厚重黄光，竟将音刃尽数抵挡！

“没用的。”他讥讽道，“你修的是灵音之道，而我掌控的是大地本源！在这片土地上，我是神！”

说着，他脚下一踏，整片大地隆起成巨掌，朝白狐美人狠狠拍下！

她急速后退，借风势腾空，但仍被余波扫中，吐出一口鲜血。

“你赢不了我。”寒川步步逼近，“你心中有牵挂，有犹豫，有爱……而我，早已斩断一切情感。我即是虚无之子。”

“或许吧。”白狐美人擦去嘴角血迹，忽然笑了，“但我也有你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什么？”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来。”

她再次抚琴，这一次，不再是攻击，而是回忆??

琴音婉转，仿佛山间溪流，孩童嬉戏；

旋律渐深，如同母亲低语，哄儿入眠；

最后，一曲《月下初遇》，正是当年她与江凡相识之夜所奏……

寒川脚步一顿，眼神出现一丝动摇。

“你还记得吗？”她轻声问，“小时候，你总说我弹琴太吵，吵得你睡不着。可每次我练到深夜，你都会偷偷躲在门外听。你说，我的琴声让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温度。”

寒川咬牙，双手捂耳：“闭嘴！别说了！”

“我没有怪你失踪十年。”她继续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告诉你??痛苦不会消失，可我们可以选择不被它吞噬。”

母源晶忽然颤动，其上裂纹中竟透出一丝青色微光。

“那是……江凡的道韵？”白狐美人惊喜，“他在太初之门内也感应到了这里的变化，正在通过通天令影响现实？”

寒川怒吼：“不可能！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可信念在。”她抬头望天，“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他就从未离去。而你……也从未真正忘记那个愿意为你挡住风雨的姐姐。”

母源晶轰然炸裂！

一道青莲虚影从中冲出，直射寒川眉心！

“啊??！”他惨叫倒地，抱头翻滚，“不要进来！不要看我的记忆！”

画面闪现??

幼年寒川蜷缩在角落，被人欺凌，是姐姐冲进来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