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男士烟,抽。起来威力更。猛。
又不是没抽过男士烟,矫情什么。
她将烟盒随手一放,掏出打火机,点燃,含进嘴边,烟气向上冒。好烟果然不一样,袁离感叹。
―
“床睡得舒服吗?”保姆双手交叠于身前。
袁离眯着眼,“做什么?”
她真不相信,来这的目的是为了问自己,床睡得舒不舒服,得到一句夸奖。
袁离一手搭在门把,另一手撑在门框,面无表情。
保姆向后退两步,抬起左手指引,“屋主有请。”
这个时候嘉行道找她干什么,有趣。
保姆把她带到目的地,转身离开,袁离刚想鞠躬道谢,抬头便和屋内的视线对视。
那人一身简单的中式长袍,盘腿坐在木桌前,木桌两旁各放置一个圆垫,他坐一个,想必另一个就是为她准备的。她嘴角含笑,在他视线内,一步步走到他对面坐下。
保姆走后,关上了门,屋内安静。
唯一光亮,来自木桌前大开着的窗户。
她收回视线,眼睛注意到桌上遗留下来的棋局。袁离不懂围棋,但根据所看到的棋局猜测,双方都未收拢势力,打得应该不可开交。
输了。
人哪有都会的,我又不会下棋,还不是被那屋主追着压,追着打。
居然没骗她。
“前辈,我可不会下棋。”袁离率先开口。
对面爽朗的笑声传来,“不会可以学,我相信小姑娘是个聪明的。”他抬手收拾棋局,“会下棋的走了,我一个人,着实无聊。”
会下棋的人走了?
楚介?
嘉行道看她一眼,“家里的菜吃完了,总该去采买一些。”
袁离回视,“今天的饭一定很好吃。”
他点点头,笑笑没答话。
去买菜了。
这么普通的事不应该叫下人去,哪儿有让客人去的道理。
不一会儿,棋面收拾干净,那头伸出一只手邀请她先下,袁离手边是黑棋,大概知道黑旗先下的规矩。
她想过拒绝,但都收拾干净了,哪还有拒绝的余地,只好硬着头皮下第一子。
第一子落下。
落在正中央。
袁离棋子落下的瞬间松了口气,她悻悻抬眼,对面面上无多大变化,如果真的要说有表情,那肯定是笑容,从未放下来过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