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楚老板买得起,没想到也是个抠搜的。”她盯他,眼里是没拿到烟的怒气。
楚介没收回手,“是啊,我也是个抠搜的,我可以给袁小姐二百万,但唯独不可能买这烟。”
包我?
有意思。
她眼里怒气消半,饶有兴趣地问:“楚老板打算拿钱包我?”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看向他身后,看向朝他们走的男人,袁离疑惑他在看什么,转身同那人对上视线。
来人穿的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攀登鞋,裤子搭的是白色系,上衣是与楚介同材质的黑色上衣,不,就是他那件黑色上衣。
她意识到这一点,是在其彻底走到她面前,停留的时候。
袁离懒得去探究为什么他的衣服会出现在他身上,也懒得知道他们之间交流了什么,现在只想好好放松,忘掉宅子吃人的模样。
她收回看他的视线,转而看向一旁,盯着他,“别躲话题,你打算包我?”
包?来人见此情景,同袁离一般笑出声。
她闻声转头,双眉紧皱,“来这看我笑话?”
“看你笑话?”他席地而坐,“我可没这个打算。”
“那你来做什么?”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反问。
他仍然保持笑容,“你就不好奇那两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那两个人?
昨夜刺杀她的两个人。
她放平眉头,没说话。
肖术猜到她内心所想,先她一步说:“下人说死了。”
死了?
如果嘉行道真的心存想要她死的念想,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不应该是留着他们下一次行动?如果他们真的死了,那想杀她的人,就另有人选。
“所以呢?”她突然看不明白他。
肖术一如既往的冷静,“我怀疑他们没死,还活着。”
如果他们活着,则反之,他们就是嘉行道的人,恐怕哪天会再起杀她的心思。
她自始至终一直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最微不足道的一颗。
“为什么?”她强压心中所想。
他回:“这属于高海拔地区,人死了只有三种处理方式,第一土葬,这是属于平民的;第二天葬,任由动物腐蚀,可惜这样的葬法太过残忍,没多少人会这么做;第三种水葬,这里湖水清澈,首先排除第三种。”
“排除后面两种,处理尸体只有第一种方式,如果我们没有在这一片小山坡上找到尸骨,那他们就没死。”
袁离有些松懈的嘴角立马绷住了,她一时之间感到心口闷得发慌,眼睛似镜子,早已空洞无神。
“你怎么就怀疑下人说谎,他们不是真死了?”她抱有一丝挂念。
他与她旁边的楚介对视,“猜的。”
无凭无据,胡乱瞎猜。
袁离起身,想立刻离开他们。
在临走前一刻,她面前突然多出障碍。
“至于是不是真的,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没兴趣。”袁离打掉他拦住的手。
“一盘下了这么久的棋,袁小姐难道不想知道,执棋人到底是谁吗?”声音不大不小,站在远处的她刚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