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走一步回头两次,看起来不是很相信。
她点点头,示意她相信自己。
起初她还有点不相信贼人这一说,走回去的路上,后知后觉地想想:人烟稀少,还建这么大一座房子,不招人偷,才是奇怪。
如果他真的有钱,那瓦片底下的原始面目怎么解释?翻新房?
和她没什么关系。
吃饱了就应该睡。
钱进自己口袋里最重要。
―
要楚介说,屋主的心可真大,吃完饭就去休息了,留下他们仨个。
脸上红痕浮现时间已到,格外扎眼。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进入餐厅,回来脸上还带着红痕,至于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肖术无所事事,全当没看到,他做不到,内心憋了一口气,无处发泄。
他抬眼的瞬间,与对面的人对视。
肖弦视线是温柔的,似普莫雍措一样清澈,半响,眼睛微微眯起,眼底的挑衅藏不住。
不仅没有被打得羞|耻,反而引以为荣。
脑子有问题。
他咬紧后槽牙,不跟智障生气。
“屋主给我提了加戏,”肖术横插一脚,“钱的方面,翻倍。”
话也不知道对谁说的,反正没人搭理他。
肖术不恼,重复一遍。
“好啊,我不跟钱过不去。”肖弦盯着楚介,回答他。
“就不觉得他有问题?”楚介率先移开视线,转而看肖术。
他耸耸肩,“没有。”“这两天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我怎么发现问题?”
“你和他近身了?”肖术嗅到话中意。
他点点头,道出了和他下棋的经历。
“那人心机叵测,必定是有备。”楚介很笃定。
肖弦突然笑了,“那肯定是有备而来啊,要不然请我们干什么?还让带朋友。”“难道是大发慈悲,钱多胀的?”
楚介没打算理他,另起话题。
“再观察一阵,”他顿了顿,“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行。”肖术笑得大方。
他拍拍弟弟的手,示意他跟自己离开,偏偏这弟弟不听管教,想留在这,没办法,只好一巴掌拍到他肩膀,动手赶走。
楚介目送二人离开,直至不见身影,才将心里憋的一口气呼出。
保姆还没有来收碗筷,他手里仍攥着吃饭的筷子,面上嘴唇已然成了一条线,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怒气。
咔——
筷子质量真不行。
一只筷子应声落地,掉在他脚边,另一只筷子相比于前者的处境来说好一点,还老老实实的待在餐桌上。
不过多久,回来收拾餐桌的保姆,发现了地上断成两截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