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来,毕竟自在洲那个地界,天然压制邪修,谢希夷不会在那里呆太久的。”
“只能如此了。”
*
池愉趴在石床上,揪着铺在身下的法袍掉眼泪。
“哭什么?”谢希夷坐在床沿,一只覆着黑雾的手从他脖颈往下,抚摸着他珍珠绸缎似的洁白后背,直至——
池愉顾不上掉眼泪,赶紧扯着外袍遮掩着坐起来,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护住了屁股。
谢希夷喉咙里溢出细碎的笑声,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这么紧张做什么?”
池愉想若无其事,但实在是没绷住,他语气控诉道:“十天……你整整做了整整十天!”
这个时间,他一旦染上瘾,法莲清液也不可能再起作用了!
谢希夷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修为已是元婴,为夫不过区区金丹境,金丹境的修为想要喂饱你这个元婴可是很难的。”
池愉:“……”
他战术后仰,“可是,我从来都不饿啊!”
谢希夷道:“你不过是嘴硬罢了。”
池愉:“……”
痛苦面具。jpg
来个人收了他吧。
他哪是玄寂师兄的彼岸啊,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变成玄寂师兄的剑鞘了!
幸好他身上有剧毒,神交也就罢了,他在意的是肉、体。
得益于现代社会高度发达的信息潮流,饶是池愉自诩直男,也知道男人和男人到底是行事的。
他不行,而且,他不能在这里恋爱,他最终是要回家的。
……他不能回应玄寂师兄的感情。
若是玄寂师兄回来,他还是要装不知道。
就在他思绪如此纷杂的时候,谢希夷冷不丁地开口道:“你在想什么呢?”
池愉掀起薄薄的眼皮,伸手抹了一把眼泪,镇定自若地说:“没想什么——我要穿衣服了,玄寂师兄不要看。”
“你身上下何处我没看过?”他撑着手臂,笑吟吟地道:“你穿吧。”
池愉:“……”
他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当着谢希夷的面将法袍穿上。
这期间,池愉能感受到谢希夷的视线在他身体上逡巡,像是滚烫的岩浆在他皮肤上流淌,令他由外而内地灼热起来。
他在这种宛如重压的视线下手脚慌乱,法袍衣襟都忘了整理,还是谢希夷伸过手来,给他扯平了衣襟。“这么大的人了,连衣服都不会穿么?”他语气愉悦地笑着道。
池愉:“……”
这还不是怪他一直盯着他看。
穿好衣服,池愉要下床,腿却是一软,谢希夷眼疾手快地将他捞在怀中,轻笑着道:“小心些。”
池愉涨红了脸,浑身发起烫来,他只能被谢希夷扶着坐到了石床边缘。
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他怎会如此……
池愉找不到合适的词,犹疑半天,才想起来一个词——
娇羞。
他能感受身体因为谢希夷的触碰而感到万分的雀跃与欣然,谢希夷抽回手,他甚至下意识地靠过去,追寻着对方的身体。
即使那是一具寒冷阴邪的躯体,他也无比依恋。
为什么……?
就在池愉心里有如此疑惑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谢希夷宛如恶魔一般的低语,“因为神交,就是会令道侣更加恩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