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都是不会饱肚的轻食。根本就不抗饿,都吃着玩的。一会还有正经饭呢。去去去。”
“老婆你别推我…”
我就坐在门口的座位上等着。
一边看着VV她们四姐妹坐在吧台上的凳子上一字排开陪老人聊着天,一边把桌上的面饼(Piadina)往嘴里塞。
这饼烙的很是实在。
软软的面饼鼓鼓囊囊,粉红色的火腿、金黄的煎蛋、白色的软乳酪、青色新鲜的果蔬,再配上一小粒一小粒的红色番茄。
一口咬下去满足感爆棚。
我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着。
根本无暇说话。
一旁的机灵和乌戈利尼把炸蚕豆球(maccufritto)一个一个往嘴里扔。
那吃相让我想起了马戏团里的猴吃花生。
波尔扎诺吃的就斯文了许多。
捧着一个金黄色的圆球小口小口的咬着。
饶是如此也是吃的满嘴油光,圆球上全是口红。
“老婆,粘上了。”
“哪?哪粘上了?”波尔扎诺对着橱窗当镜子看了半天没找着。
“不是你脸上粘上了,你饭团上都是口红。”
“啊?啊,没事亲爱的。我们的口红都是可畏她们拿胭脂虫红弄的。自然人吃下去都没问题,只要不对这玩意过敏。奥希金斯亲自在仙人掌地里养的胭脂虫。放心吧。”
我虽然从来不化妆,但我也知道胭脂虫红的鼎鼎大名。
不过一想到这帮太太们平日里港区里帝王蟹当凉拌菜,乒乓球大小的珍珠磨粉的举动,也就觉得没什么了。
“话说老婆你吃的那是啥?”
“炸饭团(arancini),你尝一个?”
“哦那就不用了,VV常在家做这玩意。我吃的很多。”我知道这玩意,VV经常拿剩饭做一堆这个,放在时锁柜子里当夜宵。
半夜饿了就去拿一个热一下就吃,很是方便。
“这和大姐头做的那种不一样,这个正宗的多。你试试。”
“心领了。就是因为正宗所以才遭不住。”
“为啥?”
“你们老家这个炖饭的口感我实在是吃不来…吃着总感觉像夹生饭…”
“…。好了,都怪你。我现在吃着也像夹生饭了…”
“没事,一会等罗马出来给她吃。她不挑。啥都吃。”
VV在家做的炸饭团用的都是仙儿精心配比过的好米。
先要混合上奶酪,蕃红花和蛋,接着里头还要夹入肉酱、青豆和奶酪油炸。
当然,家里天南海北的各种剩饭剩菜也多。
对于浪费深恶痛绝的仙儿自然对这类食物再利用的料理有着天生的好感。
拜大厨和太太们奇思妙想所赐,家里发明了不少其他吃法:白酱南瓜海鲜馅,加了茄子的“诺玛”馅,用墨鱼乌贼墨汁做的黑色炸饭团,混上炸酱的,加咸蛋黄的,加蟹黄海胆的,甚至还有裹入巧克力榛果酱做成甜点的。
好吧我承认最后那个听着有点黑暗料理的是利托里奥的主意。
但我老实说确实吃上去很不错。
略带一点苦味的细腻巧克力如同熔岩一般在内馅融化,混合着油炸过的米香,吃起来有点像炸过的甜糯米球。
直到加里波第把最后一勺炖茄子(caponata)吞下去准备舔盘子的时候,VV她们终于从店里走了出来。
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大堆各种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