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将后也是你。”
“年年岁岁,皆是你,无一例外。”
他紧叩她意欲抽离的手,同她十指相握,仿若寻常夫妻,恩爱尽显。
伏身近前,薄唇轻触耳廓,温声哄道。
耳语轻浅,只两人可闻。
“世事本就难料。”
“未尝不是相离陌路,天各一方。”
“笃言,本就伤人。”
“床笫戏言,最是当不得真。”
她笑道,话间,尽是不以为意,疏离冷淡。
无恨无怨,无念无想。
暖脸相待,相敬如宾。
“此爱绵长,经年难止。”
“言出肺腑,绝无虚言。”
“今日指天之誓,亦是他日耳鬓之言。”
“不信怎知无真。”
他苦笑道,加重指腹力道,全无禁锢之意。
微低头,轻埋颈间,似贪恋那份异同的气息,轻浅吸吮。
“今日的啊锦,极乖,独不讨喜。”
她笑道,全无挣扎,一动未动。
任唇舌于颈间蠕动,悄声掩下眸间复杂。
闻之,蠕动渐止,转瞬抽离。
“若须用佯装直面,我宁愿你不爱我。”
“不作回应。”
“而非假意顺从,背地抵触。”
喉骨轻抵肩颈,榻下人影重合。
颊骨相触,肌肤相贴。
他一字一顿开口,音色极轻,隐有些微艰涩。
眸目黯淡,掩有无尽苦楚。
“人啊,该要知足,而非持久贪得无厌。”
“若无虚情假意加持,只余下喘息的躯壳,昔日旧情戛然而止,便是再不会生有。”
“余地尽失。”
“于孩子,未免过于残忍。”
“你也再难如眼下般,平心静气。”
“这般,于你我,皆好。”
“何苦将其公众、明示。”
“愚钝,未必尽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