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臣老奸巨猾,丝毫不言及往事与秘言,只翻覆无关紧要之事。
只得见玉玺,方能交心诚谈。
言下之意,无外乎催促、提醒。
一番折腾,只落得疲乏,与空手而返。
半晌,她无端被带离。
一番弯绕,她折返空处,几人无声退离,未有只言片语。
几人蛰伏四下,庇护她的安危,不轻易现身。
接应之人同她,依靠鸟鸣联络,获悉方位。
远远观其动向,闻见鸟鸣,便会出面接应。
她近乎被动接受,只闻见鸟鸣,便得暗自离赴。
她稍作喘息,迈步离去,面上倦容难掩,几近筋疲力竭,心力交瘁。
眼下的局面,尤显复杂,牵连广泛。
来路不明之人徒增、渐起,却并非一路人,又皆为玉玺而来。
以手段分析,隐隐能看出,分为三两路。
半数人只求物,半数人欲谋财害命,斩草除根。
皆为来者不善。
天色渐沉,四下无声,无端衬得她身影形单影只,尤显孤意、冷落。
她无端轻叹,身子渐乏,苦累难掩。
天色渐晚,无以上路,只得暂做休缓。
多留一日,便是多一日的担惊受怕。
这般劳苦奔波的日子,不知何时能终了,归于安定。
连日的惊吓、往转,长久的劳心伤神,使得神志恍惚、萎靡,人也近乎疯怔、呆痴。
她隐隐难安,唯恐日渐颓靡,神志无清,步及往昔后尘。
她悄声掩下倦容,面上情绪难辨。
思及霍时锦时,愁意渐浓,难以褪去。
霍时锦倔强、强制,身上带有少见
的孩子气,不时要哄。
轻易不动气,动气则无谈。
他身处皇室,自幼养尊处优,早已见惯乖顺之人。
对她的新鲜劲,又能到几时。
她不似贵女拘谨,不受宫规束缚,鲜活、生机。
他贪图她的异同、活气,故而从不压制她的脾性。
任她哭闹,出言不逊。
若她委身、伏低,那份异同便会被遮覆,爱顷刻无存。
她们心照不宣,从不揭露。
小心维系那份岌岌可危的爱。
他不抑制她的天性,她不揭穿他的虚妄,便是无声维系牵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