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会有数以万计的子嗣,无以理会血脉相连的共知。”
“我能够设身处地,理解你的处境,却无法认同你的做为。”
“你所谓的庇护,究竟为谁?”
“亦或是为求心安!”
她淡淡道,仿若漫不经心般,极为随意,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微动。
“你为何会觉得,是我不择手段!”
霍时锦嘲讽道,眼中藏着无以言喻的苦痛。
“可事发至今,你曾有过一句争辩。”
“纵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你毫不辩驳!”
“你登临高位是事实!”
“叫人如何信服?”
“你本就不无辜,何苦装作纯良之徒,扰人视听?”
“你的委屈无人会在意,也不失为活该。”
她忽而轻蔑一笑,当即反问,指尖轻触杯盏,细细敲动。
霎时间,屋子里叮铃作响,音色较为空灵,回荡于四下空旷处。
“……”
空气忽然沉寂,两人以无声作陪,极为沉默。
“霍时锦,太过执着一件物什,终会伤人伤己。”
“何苦呢!”
她忽而开口,说得意有所指,似在说人,也似在说物。
“不执着,怎知它的结局。”
“轻易的放手,又怎对得起曾经的坚定。”
霍时锦顺势反问,眸间晦涩难明。
“明知结局,故意为之,便是对得起?”
她轻笑,眉眼未曾挪动,仿若假笑,又轻易查找不出破绽。
“你怎知所见为实,又何以轻言妄断它的结局。”
“有幸开过天眼,亦或是会占卜算卦!”
他温声开口,眉眼带笑,仿若有意哄落笙开心。
“我皆不会。”
“却能轻易明了,能一眼瞧见的结局,往往不需要复杂的过程。”
“纵眼下结果摆在你眼前,你也不会偏头看一眼,仍然会言之凿凿、大言不惭。”
她平静阐述着既定的事实,仿若不愿与之争辩,悄声止住了话头。
“啊落,经历过之事,方能称之为结果,没有经历过之事,只是显浅的猜测。”
“无以论证,不为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