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联姻。”路苍澜眼中闪烁着一抹精光:“虽然未来局势诡,注定战况频发。“这种时候,谁也无法确定剩下的几名将军中,有谁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向外辐射出影响力来。“但至少,在过去有啊!“你祁伯伯。“当年那在鹿鸣军中,可是名副其实的老大哥!“不止是如今那些虎将,甚至就连爹当年都受过他不少照顾。“每逢战起,他总是第一个响应。“遇到难啃的山头,他也都是带人不遗余力的跟爹一起趟过去”路苍澜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细细道来:“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那会儿在剿灭山匪杨神通的时候。“当时因为是到了别人的主场,初战时由于地利问题吃了亏,让军队遇伏涉险,一时间只能匆忙后撤。“而那杨神通也是个知兵的,料定大军人多,行动缓慢,所以当即率领轻骑乘胜追击,一路穷追猛打。“眼看着后面的尾巴是甩脱不掉了,大军就要被追上。“关键时刻,是你祁伯伯站了出来。“他主动带着六七百人揽责断后,这才给爹争取到足够时间,让爹有机会将大军安然无恙的撤回了关内。“可等到事后,你祁伯伯却身中五处刀伤,三处箭伤,以及其他大大小小几十处擦伤!“不仅身上精钢做的铠甲被砍成了一堆破烂,就连人都重创昏迷了过去,险些没挺过来。”说到这儿,路苍澜的话语出现了一丝轻微颤抖目光逐渐复杂了起来。显然哪怕是过去这么多年,他也依然记得那一仗的惨烈。毕竟,若无义狮最后关头主动挺身而出,恐怕那一仗到最后死的人只会更多!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路苍澜看向儿子,语重心长的教导着:“军队不是朝堂。“兵将之间浴血奋战的袍泽之情,从不是官场那些虚以为蛇的政治交换可以相比的。“哪怕平时可能会天各一方,无法相顾。“但真遇到困难,或是受到欺负了。“你信不信,只要祁家振臂一呼,便能立刻引来无数人为她们娘俩撑腰?”父亲的话,路元清自是信的。但也正是因为信,所以此刻的他才不免有些惆怅因为先前才说,他并不希望自己与阿舞姐姐之间的感情掺杂什么复杂的成分在内。可转眼,自己与她结姻,却还是因为祁家那隐藏的影响力吗?路元清握着手中香囊,心中陷入了一抹纠结。倘若真如自己所料,那阿舞姐姐愿意嫁给自己,到底是因为自己入了她的眼?还是因为自己这个太子身份?路苍澜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有祁舞在你身边,再加上你又是爹的嫡长子,拜了明先生为师。“那么未来,你得到岐山军队的支持,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这种毫无风险的权利过渡,才是爹迄今为止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嗯,我明白的,爹。”路元清的声音有些低沉。路苍澜转过头来,这才看出了儿子似乎有心事?当即笑了笑,开口问道:“怎么?还有什么想法?”路元清摇了摇头:“没有。”话虽如此说,但小小少年双手托着下巴,那小脸明显还是有些苦恼的。路苍澜大概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淡笑道:“你觉得,你阿舞姐姐能看上你,只是因为你是咱大岐的太子爷?”路元清没有吭声。路苍澜伸手揉着他的脑袋,将胳膊顺带搭在他的肩上:“那你就没有想过,你其实与你阿舞姐姐的经历不同?“你能这么想,是因为你是爹一手培养起来的接班人,惯性思维让你凡事大多只会从政治角度出发,时刻保持理智清醒。“但你阿舞姐姐却不同。“她跟你祁婶婶相依为命,从小所见到的天地也不过是那方小小宅院而已。“既然没接触过政治这个大染缸,那又怎么会被其污染呢?”路元清一愣,下意识的起头来。是啊。自己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阿舞姐姐又不是自己。那单纯活泼的笨蛋性格,连绣个香囊都绣不好。又怎么会有多余心思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思考背后那么多事呢?“况且,你们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对爱情抱有幻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路苍澜耸了耸肩,飒然笑道:“比起考虑家世背景,利益与否这种复杂的东西“倒不如说,有时候,少女的脸红胜过世间一切!“我儿子长的这么帅,没道理姑娘不:()说我祸国?我死了,女帝你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