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在‘拾光集’工地,你还得跟工头争老砖墙要不要拆,现在一句话就能把死局盘活。”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还记得当年设计院那个副总吗?前阵子托人找我,想挖你去他们公司当设计总监,开的薪资是现在的三倍。”
韩灵粹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笑了笑。
“不是我厉害,是这五年在国外,见了太多‘新旧共生’的案例。”
“说得好。”
一个清脆又带点腼腆的声音传来。
韩灵粹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小男孩站在门口,背着书包,手里攥着一个画本。
是寻寻,十岁的孩子已经长到了韩灵粹下巴的位置,头发剪得整齐,脸颊还有点婴儿肥。
只是眼神不像小时候那样黏着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抠着画本的边角。
“寻寻。”
韩灵粹放下咖啡,朝他走过去。孩子抬起头,眼睛亮了亮,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小声喊了句“妈妈”,然后把画本递过来。
“我画的。。。。。。‘拾光集’的向日葵。”
画本上,中庭的向日葵开得金灿灿的,玻璃顶上还画了只小鸟,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四年级一班沈千寻”。
韩灵粹蹲下来,指尖轻轻拂过画纸上的线条。
“画得真好,”她抬头看他,“学校里有没有教画画?”
寻寻点点头,话渐渐多了起来,从美术课的水彩,说到班里的同桌,再到沈寒星肚子里的小宝宝,没一会儿就拉着她的手,要带她去看自己在公司的小书桌。
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轩辕阁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洋桔梗,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他比五年前沉稳了些,头发剪短了,穿着深色的风衣,只是眼神里的锐利,还是和当年在“拾光集”开幕仪式上比“真棒”时一样。
“听说你回来了,”他朝韩灵粹走过来,把花递过去,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恭喜你,拿到了国际新锐建筑师奖。”
沈寒星在旁边笑。
“轩辕总这五年可是‘铁树不开花’,多少名媛淑女递橄榄枝都没接,今天倒是主动送花了。”
轩辕阁的指尖攥了攥花茎,没接沈寒星的话,目光落在韩灵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