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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从乞儿开始二十（第2页）

魏茂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罢了……你做事，向来比我看得远。”

他转身欲走，却又停下：“不过，你也别得意太久。把对那边已经派人来问话，说听说你这里来了官军，怀疑你勾结朝廷，意图背叛泰平寨。”

要上头眉头微皱。

果然，风浪不止来自外部，更来自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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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把没派来的使者抵达分寨，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自称姓彭，乃七当家亲戚。他趾高气扬地走进屋子，环顾四周，冷笑道：“听说你要上头最近大发善心，连朝廷的人都敢救？你不怕惹祸上身吗？”

要上头正在煎药，头也不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信这个。”

“哼，嘴硬。”彭某冷笑，“我家小姐说了，你若真无私心，就把那些官兵交出来，由我们押送去官府，以证清白。”

要上头终于抬起头，目光如刀：“你们要把他们送去官府？你知道他们是?吗？那位少将军，是当今公主之孙，驸马之子。你们送去，是要逼朝廷剿灭我们吗？”

“那又如何？”彭某狞笑，“只要能证明你没有通敌，就算引来大军，也是你咎由自取！我们泰平寨上下一心，难道还怕几个官兵？”

要上头忽然笑了。

他放下药勺，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指着外面漆黑的山林：“你听。”

远处传来狼嚎，夹杂着隐约的马蹄声。

“你可知昨夜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座山？那些是斥候，是探子，是边军的眼线。他们早就知道他们的少主在这里。你以为你们能押送成功？走出十里，就会被截杀殆尽。到时候，朝廷不会怪罪你们劫囚，只会认定我们泰平寨先劫后杀，蓄意谋害皇族！”

彭某脸色骤变。

“而且，”要上头回头看他，眼神冰冷，“你们把对，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看大当家日渐疏远吴没，就想趁机掌控整个寨子？所以处处找我的茬，挑拨离间，制造混乱？”

彭某猛地后退一步：“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要上头逼近一步，“你们想借这件事，逼我和大当家对立，然后趁机夺权。可惜，你们低估了我和魏茂之间的信任，也高估了自己的手段。”

彭某嘴唇颤抖，终究不敢再多言，灰溜溜离去。

但要上头知道，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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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少将军终于苏醒。

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我在哪儿？谁救了我？”

要上头坐在床边，递上一碗温粥：“你在泰平寨的分寨，我救了你。”

少年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挣扎着要下床行礼，却被要上头按住。

“不必多礼。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报恩，而是为了不让无辜者遭殃。”

少将军热泪盈眶：“先生大德，张某铭感五内！他日若我能重返边关，执掌兵符，必保泰平寨一方安宁，永不相犯！”

要上头摇头：“我不求你庇护，只求你记住今日之痛。日后为将，勿轻涉险地，勿弃士卒于不顾。这才是真正的报答。”

少年郑重叩首：“谨受教。”

此时，赵承业掀帘而入，见到主公醒来，激动得老泪纵横。他转身就要跪谢要上头，却被拦下。

“你们该走了。”要上头说，“再留下去，迟早会引来更多耳目。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干粮、马匹和衣物，今晚趁着夜色离开。记住，不要暴露我的存在，也不要提及灰白土作坊的事。否则，不只是我，整个寨子都会覆灭。”

赵承业深深抱拳：“先生放心，我等铭记于心。”

当夜，边军悄然撤离。临行前，赵承业留下一把短匕，刀鞘上刻着“镇北营”三字。

“此物随我征战十年，今赠先生，以表赤诚。若有危难，持此物至雁门关下，报赵承业之名，自有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