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抹斜阳透过云层,照射在大地上。
嘉悦郡主终于生了。
果然如众人所料定的一般,嘉悦郡主生了个哥儿。
襄宁长公主一边欣喜得了孙子,一边遗憾未能抱到孙女,只能眼红着别家的小姑娘。
可惜嘉悦郡主最后有些难产,虽生下了孩子,却伤了身子,以后再难有孕了。
对于这个消息,襄宁长公主和嘉悦郡主本人并不惋惜,嘉悦郡主膝下三子,皆为嫡出,并不缺儿子。
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嘉悦郡主十分惜命,特地请了太医诊断开药,安安生生的躺在床上坐月子。
既然嘉悦郡主已经生产,且生的还是男孩,襄宁长公主的目光自然转向了还未生产的五太太卢氏。
第78章第78章【VIP】
这厢嘉悦郡主在太医的要求下,坐满了双月子,好补一补此次生产带来的亏空。
就连幼子的满月宴,都是卧在床上修养度过的,只收到了丫鬟传来的消息,她的幼子取名贾珹。没能亲自参加幼子的满月宴,于嘉悦郡主而言乃是一大憾事。她生贾珹的时候难产,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贾珹便是她的最后一个孩子,这般想着心中对着幼子又多了几分怜爱。
等嘉悦郡主出月子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容光焕发。许是再添了个儿子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嘉悦郡主已经生了,那府上便只有五太太卢氏一人有孕在身,加上嘉悦郡主生个了哥儿,这压力骤然便来到了卢氏身上。
虽没有人在明面上说些什么,可是府上到底是盼着有个姐儿的,耳边不时传来下人们的窃窃私语,无形之中给了卢氏许多压力。
孕妇本就容易多思多虑,这不,自觉承受了许多的卢氏,夜不能寐,日渐消瘦。
这样子可让府上都担心极了,尤其是卢氏的丈夫,宁国公府的五爷贾牧,白日里还要上值,偏心中记挂着即将临盆的妻子,整日里担忧不说,人也消瘦了很多。
儿子和怀孕的儿媳都逐渐消瘦,襄宁长公主很难关注不到,这一打听了解之后,整个人也是气的倒仰,不知说什么好。
偏偏还不好在他们面前直说,毕竟儿媳怀着身孕呢,只能和素梅吐槽,“你说老五媳妇是不是傻呀?本宫虽盼着有个孙女,可孙子也是本宫的血脉,这生男生女谁能说得准。”襄宁长公主一脸无奈的表情,继续吐槽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老五媳妇就是妥妥的例子,以前多精明的一个人啊!瞧瞧她现在的模样,真是让本宫没眼看。还有老五也是,他媳妇怀孕了,难不成他也怀孕了?这傻还会传染啊!”实在是忍受不了五房两夫妻的犯傻,偏偏卢氏就快生了,襄宁长公主又不能直接训斥,只能憋在心里。
心里憋屈的襄宁长公主,顿时就不想忍了,儿媳妇要生了,不好说,不还有儿子吗?
心里有了主意的襄宁长公主,心中的怨气倒也没那般大了,还有一丝余怒,总归是要发泄出来的。
“素梅,等老五下值回来,让他来静康院一趟,本宫得好好说说他。他媳妇也不是第一次有孕了,之前生琰儿的时候不也挺好的老五也是,他媳妇怀相不好,也不知多宽慰宽慰。”襄宁长公主那是越说越气,擎等着贾牧下值回府,再好好说道说道。
素梅姑姑在一旁有心劝说两句,却欲言又止,公主为了五太太的事,已然大动肝火,她伺候在身边也是十分忧心。如今主子寻了发泄的方向,她是不是不好阻止,想了想,还是没说话。五爷再不好,那也是公主的亲儿子,更何况公主也是在关心五太太,顶多是说上几句,想来也没什么。这样想着素梅姑姑的心就定了下来,还是等主子把火发出来再说,届时若是闹得大了,自己再从旁劝解一番也就是了,五爷那边想来是能理解公主的一片苦心的。
衙门里,正在当值的贾牧却是突然间背后一凉,打了个喷嚏。还不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的贾牧,轻轻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是谁在背后念叨我”
还不等贾牧多想,便被同僚唤了去,忙碌于公事,转头将这事忘于脑后。
于是等贾牧一回府,还来不及回房换下官服,便被素梅姑姑请到了静康院。
正一头雾水的贾牧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跟着素梅姑姑来到了静康院,看到上首的亲娘,忙作揖行礼,“儿子见过母亲,不知母亲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本就有气的襄宁公主,听着儿子这话,那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阴阳怪气的道,“瞧你这话说的,你是本宫的儿子,无事本宫就不能找你了?”
贾牧听着母亲这话,顿时感觉要遭,偏他还一点不知是为什么。
打小母亲一这样,那就绝对有人要倒霉了。可偏偏几个兄长都不在,也没人给打掩护,更没人给提示,无奈之下贾牧只能直接认错,希望亲娘口下留情……
“母亲,您切莫生气,一切都是儿子的错。”贾牧很没骨气的直接认错,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他,跟母亲对着干,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她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贾牧心中欲哭无泪,这都是他们兄弟几个的切身经历,血的教训,不得不重视。
原本还想将儿子给说上一顿的襄宁长公主,被贾牧这直接认错的态度给噎了一下,没好气的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告诉本宫你错在哪了?”
“这,儿子儿子错在……间无语,只能抬,讨好的朝襄宁长公主笑了笑。
贾牧的目光朝襄宁长公主瞄去,看着母亲面无表情的样子,显能再次将目光瞄向襄,只见素梅姑姑也看了过来,贾牧心中一喜,却见素梅姑姑又将目光转向了别处,贾牧顿时从天何的贾牧只能选择摆烂,就这样吧。
自暴,带着舍我其谁的气势道,“母亲既然说儿子错了,儿子一定有错,只是儿子实在是不知,请母,深深行了一礼。
襄宁长公气势耍着无奈,顿时被气笑了,用手指了指贾牧,“你呀你,都多大了,尽来这招,
贾牧一见襄宁长公主笑了,就知道机会来了,讨好的说了几句,让襄宁长公主那残存的一丝怒火彻底熄灭了。
襄宁长公主气都消了,只能嗔怪的看了眼贾牧,开始说教起来,“你说你呀,也不多关心关心你媳妇。你媳妇有了身孕,这些日子逐渐消瘦,本宫也听说了一些。这孕妇最忌孕中多思,你这个枕边人不好好宽慰宽慰她,还能指望谁呢?我也让你大嫂去劝解了她一番,也不知她可听进去了。”
贾牧一听到母亲都是因为自己有孕的妻子,才闹了这么一出,知晓母亲也是在担心她们,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当即收起了那副玩笑的表情,正色道:“都是儿子的不是,劳累母亲还要为儿子操心。”
见着儿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襄宁长公主心中也是宽慰不已,叹息道:“你能理解本宫的心意那是再好不过,你是本宫的儿子,你媳妇腹中怀的是本宫的孙子孙女,本宫不操心谁操心。你呀!回去好好同你媳妇说说,这怀着身孕呢,可不能这样下去了,对大人孩子都不好,你且告诉她,不管是孙子孙女,本宫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