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娇气,我没准也调息打个坐。”
姑云闲感觉,自己被江无月的斗篷围住,鼻息间是他身上那种清浅的冷香,她低头嗅了下,心想是他们月神都有点香,还是只有他这么好闻。
江无月扶着姑云闲坐在蒲团,他也不知道传说的月神是怎么引太阴之力,他干脆坐在姑云闲身边正常掐诀打坐,灵气顺经脉游走。
或许扶苏圣手给的玉石,真的有些特别,江无月这次打坐,不知道为什么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扶苏圣手给那块玉石,被江无月放在内衫的暗袋里,接近心口。江无月灵力流转时,那块玉石忽然变得很凉。
皎洁的月光下,江无月感觉体内的灵力,好像也变成了月光,凉丝丝的,慢悠悠在身体里淌,淌过五脏庙,淌过四肢百骸。
他的呼吸逐渐放缓,神识变得抽离,风吹身体的感觉鲜明,竹叶沙沙的声响变得近在耳畔,老竹发出细微的咔嚓响声,竟也听得到。
只是这灵力未免太凉了,江无月感觉这凉几乎漫在血液里,他呼出的气变得凉。
姑云闲支着手肘,看江无月调息打坐,看得她都有点迷迷瞪瞪了,姑云闲现在的视力,勉强能看个人影轮廓,她看见江无月忽然变得有点亮。
他朦胧的轮廓有一种光晕,好似月光给他勾勒一道银边,江无月盘坐在那,透着一股官窑瓷器的青白,清冷得像个瓷像,月光釉出的瓷美人。
姑云闲被他这股可望不可及的圣洁劲,搞得心里一紧,她感觉江无月简直快随着月光去了。
她忍不住伸手,轻抓江无月的头发,江无月像是被吓了一跳,他身上那种渺茫的光迅速褪去。
江无月眼睫轻颤,像是一个行走雪夜里的人,快要冻死前,勉强睁开了眼,“……师尊?”
“无月你还好吗?”
姑云闲摸索着,伸手去摸他的脸,感觉到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腻,却冷得不像活物,像个雪里挖出的瓷玉,透着一股清冷的寒气。
姑云闲来不及想他脸上的伤痕,好像已经好了。她解下之前系上的斗篷,围在江无月身上,她感觉江无月特别的冷,相握的指尖还在发抖。
姑云闲用灵力探查他的身体,灵力刚探过去,连姑云闲自己都打了个哆嗦,他体内的灵力明显浓厚,居然快要破境,但冰清水冷,不似寻常。
“还能走吗?”姑云闲凑近去看他,看不清眉目。
“没事,有点冷而已。”江无月慢慢适应了过来,他本来想解下斗篷,又被姑云闲按住。
“走吧,找扶苏圣手看看。应该是太阴之力,你有点受不了。”
姑云闲虽然看不清,也着急地拉江无月起身,准备大半夜,去扰一扰扶苏圣手。
十分钟之后,他们俩直接被赶出扶苏圣手的房间。
“他太阴之力受不了,你刚好躁得很,你俩滚去双修,不要打扰我睡觉!”
第50章瞎子看媚眼跟他双修,到底算趁人之危……
两个人在扶苏圣手门口,闹了个大红脸。
姑云闲这下连他的手,也有点不好意思牵了,她
借着灯光摸索了下墙壁,被江无月一下握住手。
他的手指凉冰冰,姑云闲轻轻打了个颤,江无月见状,让她扶着自己手臂,“师尊,我送你回去。”
回去干嘛?!!双,双……修??
姑云闲现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什么都能想到双修那点事上去。
姑云闲琢磨,江无月不舒服,我现在跟他双修,到底算趁人之危,还是助人为乐?
啊啊啊不是吧,我还真想跟自己徒弟双修?
姑云闲又想起,方才摸到他的手指那么凉,也不知道无月难不难受。
她想起月下看江无月打坐,他苍苍茫茫虚无缥缈的圣洁气,浮光霭霭,冷浸溶月,简直要乘风而去。
姑云闲手下一紧,紧握江无月的手腕,想把他拉下来。
江无月感觉她忽然握住自己手腕,疑问道:“怎么了师尊?”
姑云闲脑海里,又想起昨夜梦里的江无月……
他俊美冷淡的脸,被情欲逼得一片潮红,凄艳的,被咬破的唇……被自己亲下去时候,含糊不清地喊自己师尊。
姑云闲忽然意识到,那声音不是梦里他喊的,是昨夜自己强吻他,江无月自己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