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馥观幸儿当是认识红蛮的,只是没有拆穿红蛮的身份,这一趟,有点玄。
司徒馥上楼,很快便与杜娘子碰个正着,春香楼里其他姑娘不认识司徒馥,但杜娘子却识得一清二楚,然不论是幸儿还是杜娘子,二人都未声张几人的身份。
很快,杜娘子支开了其他人,一行五人进了幸儿的房间。
房门一关上,司徒馥便察觉到了杜娘子浑身发颤的身子,她转头看向一旁仿佛置身事外的人,语气不可察觉地担忧:
“你回来干什么?”
“司徒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馥道:“你们主子在我手上。”
杜娘子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身,嘲讽司徒馥天真。她不怀疑司徒馥的话,但……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这幕后之人并非我主子一人。”
红蛮看着杜娘子:“杜使,主子失忆还被人挑断手脚经脉,不如趁乱脱离了春香楼,难不成,你们还想一辈子靠杀人出卖色相为生吗?”
幸儿拉住红蛮,示意她不要说话:“杜使是为我们好,红蛮姐,当初若不是杜使,你早就被杀了。你实在不该这样与杜使说话。”
司徒馥不是来着看她们煽情相互拉扯,她一把将红蛮拉开,直接表明目的:“我想与他谈谈,条件随便开。”
杜娘子狐疑看了司徒馥一眼,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但她却不好做这个主。
司徒馥看着红蛮道:“红蛮,你要看着她们一直这样下去?”
要反叛,不若反叛得彻彻底底。
红蛮犹豫不决,但在司徒馥的注视下,她最终还是上前,坦白道:
“杜使,如今我已是司徒馥的人,春香楼的情况,我与她说过。”
杜娘子气愤填膺,恨不得杀了她,手扬起,却始终没有落下。她只是恨恨地看着红蛮,重重叹了口气:
“主子已失踪近一年,我做不了主,但我可以帮你问问那人,恰好今日他在春香楼。见不见,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司徒馥俯身,笑谢:“有劳。”
随后杜娘子出去,幸儿留在里屋与红蛮说体己话,四年未见,二人自当是有许多话要讲。
“快与我说说,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后面那些人没再追杀你吧?”
“差点死在路上,还好遇到了司徒府的人,被他们救了。”
“红蛮姐,你真的好勇敢,一个人对抗组织这么多年,若非主子被其他事情缠住拖不开身,杜娘子又从旁周旋,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司徒馥看了正在聊天的二人一眼,顺势拉着司徒书走远了些,他们在这,二人总不太方便叙旧。
幸儿见司徒馥去了外室,忙拉着红蛮往床边坐。
“你是真的想好了吗?出卖组织,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何况,瞧你这样,大概是什么都与司徒小姐说了吧?”
“没错,既然决定背叛,那就彻底一些,何况,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没有选择。我一离开司徒府,那些追杀我的人,必然不会放弃。左右都是死。”不如为了司徒青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