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馥见状,便回了榻上:“那好,宪王可以离开了吗?”
云琼脑中的最后一根线在此刻终于崩断:“盼着本王离开,念着谁来?”
他不顾司徒馥身上的伤,长腿快步迈出,欺身而下,双手紧紧扣住被拥入怀的软香温玉。
司徒馥不喜旁人触碰,反手便甩了云琼一巴掌,打完整个人都清醒了,她刚刚做了什么?
她静静看着自己因扇人而通红的手,神情呆愣地看着云琼。继而转身:
“你……我,我并非有意,是你自找的。”
云琼还没从那一巴掌中回过神来,但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笑着抹去唇角的血迹,轻声邪魅笑了句:“终有一日,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嫁!”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司徒馥,这回她没有反抗,云琼心情好,决定放过她,他刚刚也不过是试探。
试探她与元烨有没有亲过,亦或者……抱过。
答案他很满意。
云琼看着司徒馥的眸子,突然伸出手去轻轻抹擦掉司徒馥唇角不小心沾染的血迹,整个人的戾气都消散了不少。
铁门处响起敲击声,云琼起身,从床榻上离开,看着有些慌乱的司徒馥,心情大好。
但他知道,青影在催他离开,想来应该是拖住符年后回来复命。
临走前,他看了司徒馥一眼:“本王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不会强迫你,若是你顺着本王些,指不定本王一高兴,就为你抗下外界压力封你为正妃呢。”
司徒馥不是什么天真的人,她立即反唇相讥:“若男人在床上的话可信,就不会有那么多薄情寡义郎了。”
若非时间紧急,云琼高低还得与她理论理论,为自己辩驳一二。
但青影敲门敲得急,云琼顾不得,只能先离开。
司徒馥在离开牢狱的那一刻,用衣袖拼命擦着嘴唇,仿佛上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
直到唇角都擦红了,直到擦出一层皮,她才罢休,然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她的脑袋埋在双腿上,不一会,昏暗的牢房便断断续续传出啜泣声。
地牢有多孤寒冷寂,外面就有多热闹喜庆,云琼刚出地牢没多久,雪便停了,外面的天空突然炸开烟花,主仆二人随即停下脚步。
“肃王此次归京恐不简单,这半年来他出现在洛京的次数过于频繁,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主子不觉得,自从司徒馥回来后,这洛京城便满是腥风血雨吗?而且,还与肃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饶是青影说了许多,云琼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只是定定望着天上绚烂的烟花,嘴角的伤口结了一个小血块,青影平时不敢直视云琼,此刻见自己面前的人久久没有回应,这才抬起头准备唤人。
谁知一抬头便瞧见了云琼嘴角的痕迹,他愣了一下。
又一阵烟花炸开,青影回神,立即低头:“主子。”
云琼这才回神,却没有理会青影之前的话,主仆二人多年,青影知晓,云琼心里估计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