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烨看着云诘走过来,出于礼节朝他起身行礼,本以为他只是过来喝杯酒便走,但不知为何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身子,又转了回来。
“元少卿,不介意本王坐这吧?”
云诘指了指元烨身旁的位置,刚刚云子衿坐过。
元烨道:“默王刚刚莫名其妙拉着臣喝酒,不过一杯便离开,臣好奇他的举动,现在看见荥王,便明白了些许。”
云诘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但不论是为了司徒馥还是他自己,他都认为应该与其谈谈。
“本王在母妃宫中看见了段将军,不久前容妃冲撞皇后的事情害得阿瓷被禁足,今日宴席上没有看见她,想来父皇还没有解她禁令。”
元烨一听云诘提起云瓷,没来由生出一股厌恶。
即便这股厌恶转瞬即逝,但依旧被云诘捕捉到。
他后面着人暗中调查,发现肖恩私下对司徒馥用刑背后有云瓷授意,故而对云瓷还在禁足之事,没有过多干涉亦或是求皇上开恩,将她放出来。
自然,他也考虑过,将此事暗中透露给云琼,后面深思熟虑后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求情,怎么也轮不到晚归的他,云琼这个亲皇兄都不求情,他做太过反而适得其反。
虽然内心这般想,但云诘知道,若是他真心想为云瓷求情,是不会管这些东西的,说到底,还是不愿罢。
元烨反应平平:“是吗?师傅不是一直陪在皇后身边吗?”
他想要告诉云诘,自上次皇上将段良玉带走,安排在了皇后身边,师徒二人便失去了联系。
云诘没有回话,沉默良久,笑着独自斟了一杯酒。喝完后便起身离席,他知道,他不论待多久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何必浪费唇舌。
因着几位皇子相继离席,宴会很快结束。江淹与江诸父子二人,在与一众大臣寒暄告辞后,便往深宫去。
偌大空旷的偏殿,云诘早已在此等候良久。江淹进去后,江诸被留在了殿外放风。
殿内甚至都没有点灯,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未传出。江诸好奇在外探了探头,除了碰一鼻子灰,一无所获。
云琼离开宫宴后,直接去了地牢,那些被迷晕的人中,有他的死侍,武艺超群,按理说能将他布在外面的死士迷晕,有些天方夜谭。
怕来者不善,他急着过去,怕暴露自己,便专挑人烟稀少的小路赶,好运轻功,又不会暴露自己。
然而,还没等出宫,半路便被被一把飞过来的剑气拦住了脚步。
青影忙上前替云琼挡住了利剑,随即一个用力,便将来人的剑挑飞。
本以为利剑会落入湖中,谁知一道黑色影子,飞过去便将利剑稳稳接住,看着他落地,云诘心下万分疑惑。
“哪来的狗奴才挡道,没长眼睛吗?”
肖宇提着剑,给云琼低声赔罪:“对不住了,宪王,我家主子有请。”
云琼速度很快,肖宇不得已只能掷出飞剑让他停下来。
话音刚落,一席蟒袍华服的符年便从暗处走了出来,盯着云琼,脸上隐隐有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