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她推进了一个单独的牢房,周围几个临近的牢房里全是犯罪的男性牢犯,他们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不善,充满淫意。
司徒馥没有理会他们,整理好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便寻了些干净的草垛垫着坐下。
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嘴里吹着口哨,用调戏的口气对着司徒馥道:“哟,哪里来的小妞长这么美?”
司徒馥本不欲理他,但是对方嘴里一直吐着些污言秽语,实在是脏了她的耳朵。
“再胡说八道,半夜小心些自己的舌头。”
牢里的罪犯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哄然大笑起来。
“进了这地牢,你还想着出去,俺们粗人一个,你这等天仙不常见,不便宜俺们,也会便宜那些狱卒,既如此,不如先让俺们尝尝口福,享享眼福。”
司徒馥身上一阵恶寒,再不愿与他们多言。
东篱作奸犯科者男子最著,因为对于女子的刑罚比男子多且更让女子胆寒。男子最多流血,而女子不但流血还有一些隐藏的罚刑。
司徒馥料知自己有此一劫,之前便有一些了解。乌泱泱来了一群侍卫站在牢房门口,为首的是身着官袍的苏尚。对方正冷眼看着她。
“司徒小姐,别来无恙。”
司徒馥睁开眼,仰着头看着站在外面的人,字字珠玑:“苏大人,请问民女犯了什么罪,要关押至此?可有证据?”
苏尚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司徒馥笑了:“我与元烨有婚约在身,你们动我,是不是表示已经放弃他了?”
苏尚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般:“一纸婚书做不得数,死了你一个,还有下一个更好的,本官会为元烨请旨赐婚。”
二人在无形之中博弈,显然苏尚更胜一筹。他挥了挥手,狱卒便将司徒馥押解出去,最后将她绑在了十字架上。
苏尚正坐在下属给他搬的太师椅上,端了一盏茶,慢慢喝着。
司徒馥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她认命般问:
“苏大人打算对民女用何种极刑?”
说完后,便发疯般长笑一声:“但在行刑之前,民女能问问,民女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苏尚顿住了,茶也不喝,人也不坐,直接站起来朝着司徒馥走去。
他侧身朝着司徒馥道:“本官与伯恩侯,你觉得谁权利更大?”
司徒馥不解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苏尚白了她一眼:“你看似聪慧,实际蠢不可言。”
“临死还要骂民女一句,苏大人也不过如此。”
正说着话,肖恩从外面走了进来,二人双双望去,见他手上拿着鞭子。不等苏尚反应,那鞭子瞬间就落在了司徒馥身上。
“之前在花船上不是挺嚣张的吗?来啊,笑一个试试。”
司徒馥任由肖恩的鞭子落在自己身上,她只是侧过头去不看他们。苏尚没有阻止,而是唤了人来录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