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一听,江诸还有几分委屈的意味,只是元烨有些不屑。
江诸上前,推搡了他一把:“你可别犯浑啊!我在大理寺就你一个知心朋友。”
元烨看着他,倒将他看得心里有些犯怵:“若不是你能力强,为人正派,我才懒得多看你一眼。”
嘴里虽是这般说,但其实他心里门儿清,他能有今天,是抢了元烨的功劳。
两人随即乘坐马车去了京郊乡下。
司徒馥的伤口近几日痒痒的,林净来给她复诊时笑着说是在长肉,叫她多吃点好的。她笑回她,她哪日不是山珍海味将养着呢?
二人打闹时,大皇子遇刺摔下悬崖的消息便传来了。
司徒馥一愣,司徒青出手,云诘不可能会出事,她连忙借口身子不适需要休息送走了林净。差了画春进来,飞书去了江南。
然而信鸽出司徒府没多远,便被青影打了下来,上面的信,没多久就出现在了云琼手上。
看完信,云琼气得手一抖,薄唇轻启:“小骗子,居然又骗我!还说大皇子不是她救的。”
青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皇上得知云诘遇刺,龙颜大怒,立即命了大将军何虎领军队前往寻人。
扬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司徒馥等不及司徒青的来信,当晚便偷摸出门去了暗桩,留下画春一个人在府中打掩护。
一席黑衣的她掩盖夜色中,宽大的帽子将她整个人都保护得严严实实,上次这般打扮,好似还是在三四年前,离开洛京的那个晚上。
夜里有宵禁,她走的并非是大道,怕被巡逻的士兵抓住盘问,先是从密道出了司徒府,在从一座小院换到另一处小院,然后又进了密道,最后才到了暗桩。
司徒馥进来时,腰间挂着代表身份的令牌,故而一路上碰到的人并未拦她。
红蛮正在屋内换药,她的房间简陋,但一应俱全,红色薄纱床幔透过温暖的橘黄灯光,照得床上的女子动人心弦。她长得极美,又因常年习武,身姿飒飒。但此刻,她皱起眉头,一眨眼的功夫就将衣服穿好,拿起一旁的弯刀迎了上去。
司徒馥没有躲,任由刀锋擦过,带的风掀开了自己头上的帽子。
红蛮及时收了刀,从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是谁了,只是不说,想给司徒馥个教训,吓唬吓唬她,然而她还是小看司徒馥了。
“司徒小姐来找我什么事?我记得我与你并无甚交集。”
司徒馥也不恼她的无礼,直接开门见山问:“司徒青在哪?”
红蛮觉得她有些可笑:“不在这里,便是出去办事了。”
司徒馥放下心来,出去办事了,那便是去了大皇子那边,她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忧愁起来,她看到了红蛮身上的伤,关切不已:“你受伤了?不要紧吧?”
红蛮不喜欢司徒馥的关心,没好气道:
“小伤,死不了。”
毕竟是为司徒府做事,司徒馥虽然也不喜欢红蛮的态度,但还是忍了下来。
“还是好好养着,最近就别出去了,阿青一时半会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