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枪准备!”
整个阵型“咚”地一下敲击了一下地面,停了下来,然后,一根根重形標枪被禁卫军的士兵们拿到了手上。
“射击!”
无数標枪沉稳而有力的朝著正在改变阵型的长生军飞去,这些特製的標枪比箭矢要沉重的多,因此落下时也更加有力,即便用盾格挡,绝大多数盾牌也会因之碎裂,就算有些盾牌因为用料好没碎,插著標枪的盾牌也会因为重心问题而变得难以使用。较为孱弱的士兵,甚至会因为抗不下这样的重击而摔倒,从而打乱己方的阵型。
——“结阵!”
同样的声音从长生军的军阵中响了起来,那群重步兵只一个转身,阵型就恢復了原样。禁卫军的標枪隨后落了下来,在他们的盾牌上发出一声声动人心魄的撞击声,但他们的盾牌抗下了这样的重击,他们的阵型也稳如泰山,没有丝毫混乱的跡象。在一声声大喝中,那些士兵拿著刀朝著插在盾牌上的標枪一切,標枪立刻被拦腰切断,盾牌也恢復到了可以使用的状態。
一轮交锋下来,双方几乎无人受伤。对於纵横惯了的两方士兵而言,这都是不可想像的。
“衝锋!”
——“衝锋!”
两个命令几乎同时下达。双方的士兵全速奔跑起来,就像是两股从山巔衝下来的浩荡浊流,以势不可挡的气势交匯。冲在最前排的士兵们將各自的盾牌和敌人相撞,硬生生地將双方撞停,后排的士兵撞到前排士兵的身上,將衝击的力道通过前排的士兵压给敌军,大后排的士兵再撞到后排士兵身上、大大后排的士兵再撞到大后排士兵的身上,就这样一波波地把衝击力给传递给敌人,哪一边先支撑不住,哪一边的阵型就会崩溃!
整顿好军队的约安尼斯衝到前线,正好望到了这一幕。
“势均力敌吗?”他自言自语道。
“不对,將军,”身旁的一个军官朝前一指,“你看,禁卫军的阵线在后退!”
正如那军官所说,儘管抵住了第一波的衝击,禁卫军却没能抵住后续的压力。双方一交手就发现,长生军士兵的武技在平均层面上压了禁卫军一筹。相持的状態很快变成了禁卫军单方面的固守,凭藉著个人战技的优势,长生军发起了疯狂的猛攻,而禁卫军则依靠盾牌苦苦支撑著,其战线止不住地缓缓朝后退却。
“快点,我们过去支援!”约安尼斯挥剑喊道,“从侧翼包抄过去!”
野战军中有著大量的骑兵,在约安尼斯的指挥下开始朝著敌人左侧快速机动。长生军察觉了这一支军队靠近,迅速地分出了一支队伍来迎敌。
“对方都是步兵,不要怕!”约安尼斯一边衝锋一边鼓舞著士气,“用我们的枪狠狠地捅过去,一枪就能撂倒一个,然后换成锤子,隔著重甲狠狠地敲晕他们的脑袋!”
一波来自长生军的箭雨从空中落了下来,密集而又精准地落到了第二野战军的士兵身上。长生军確实只是步兵,但约安尼斯的野战军绝大部分也都只是轻骑兵而已,他们单薄的盔甲根本无法抵挡长生军用蛮力扯开的强弓,箭雨过后,士兵们的尸体也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落到了地上。
“不要慌张,”约安尼斯吼道,“最多在熬一波齐射,我们就能衝到他们面前!”
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一看,自己身后的士兵居然已经开始溃逃。这群人是在溃逃的情况下被约安尼斯勉强集结起来的,士气本就不高,经过一波箭雨的打击,士气顿时低落到了谷底,任凭约安尼斯怎么鼓劲都没有用了。
“妈的,撤退!撤退!”
约安尼斯一转马头,自己也隨著溃军跑去。
与之同时,在战线的最前方,禁卫军的阵营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支撑到现在,在前排抗线的禁卫军士兵已经接近力竭——在体力上,长生军的士兵们也压了他们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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