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银针刺入小狐狸的要穴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那股丹田中一直使用不了的灵气此刻在疯狂涌动,顺着银针慢慢注入小狐狸体内。
小狐狸的周身乏着柔光,它的身体慢慢变得温热,光斑闪烁,像萤火虫般四散开来。而庙台上枯萎的鲜花也正抽枝发芽,慢慢鲜活起来。
老妇脸上的嗤笑瞬间凝固,“你这是什么招数?竟能起死回生!”
但她看着烛光愈发苍白的脸,还是发出了一阵沙哑的怪笑:“不过是强弩之末,我看你还能撑多久!今日你非得葬送在这不可!”
她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在竹杖上。
竹杖上的黑气驱使着四周的阴影前进,它们疯狂蠕动着,更多、更粗壮的黑色触手正在向烛光探去。
烛光喘息着,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怀中的小狐狸不安地动了动,发出微弱的呜咽。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团小小的白色绒球,眼神一滞。
不能再拖了。
就算拼尽全力,也必须……
就在她准备催动灵力的瞬间,
庙外,一道清越的剑鸣划破夜空。
“妖孽,安敢伤人!”
那声音清越如凤鸣,却带着斩金断玉的杀气。
一道青色剑光破窗而入,凌厉的剑气瞬间绞碎数根逼近的黑色触手。剑光过处,阴秽之气瞬时消散。
王娘子脸色骤变,竹杖急转,剩余触手倏地回缩,护在身前。
烛光趁势向后一跃,抬眸望向窗口。
只见一道清瘦身影静立于残垣之上,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青衫在夜风中微动,他手中长剑泛着泠泠寒光。
“哪来的畜牲,”王娘子嗓音嘶哑,眼中却掩不住忌惮,“也敢来管老婆子的闲……闲……”
她话未说完,竟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再吐不出一个字。
青衫男子指尖诀法未收,嘴角微扬,声音清朗:
“在下三清门,左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