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雾散,重见光明。该是繁华的街上空无一人,到处是士兵来回奔走,战争的气息逐渐升温,连城头挂着的唐旗也变的特别凶悍,似一头猛兽,激励着人们的血性。
当那一天来临,就是生死的交锋,没有同情与陪伴,没有微笑与坦然,血肉模糊,骨肉分开,攥在手里的就是兵器,真理就掌握在一念之间,强者才能杀出重围。
看啊!漫天尽是飞虫,却被一群鸟儿突然袭击,就如一场大战,它们本来没有反抗,却被一只头儿虫呼应,百十只虫竟啄死了一只鸟儿,就算全部落败,也要挣扎着拉上一个垫背,这就是生存啊。
随着鸟儿撤离,街上传出了马儿的叫声,三个身影出现在了凤城,领头的正是率军而来的唐云峰。周围士兵忙列阵相迎,柴轧甚至亲自到城前来接,更有子民也相继走出,表示出了崇高的礼仪,欢迎着他的到来。
“老臣柴轧恭迎首领!”
三人即刻下马,唐云峰上前说道:“柴将军快请起!”
“首领因凤城之事亲自而来,是臣最大的失职!愧对老首领对我的信任,竟被一个高家搞的慌了精神,还请首领恕罪!”
“老将军多虑了!我对将军的实力从未有怀疑。只是这次事出反常,高家起兵或许与魔族有关,故此想与高逸鹏聊聊,希望能止住刀兵。”
“首领为民着想,必然止住此战。”
“老将军,现在高家动静如何?”
“还请首领到府上详谈。”
唐云峰点头,跟着柴轧就到了府中。
此时大小将军都在,看到他后忙作揖行礼道:“恭迎首领!”
“无需多礼,且谈正事。”唐云峰坐于上座。
胡俊这时问道:“柴轧,我们来时未曾发现异常,让我十分困惑,不知高家是否向你下了战书?”
“将军,高家虽然未动,但以集兵于硅山一带。我其实也挺奇怪,他们明明有犯我之象,却没有动我之实!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这么久不动声色。”
众将也是哑口无言,第一次遇见此等怪事!
他们与高家较量多年,暗中的博弈从未断过,唯独这次摸不着头脑,大规模的调兵安营,却没有一丝挑衅,更没有进军攻城的痕迹,又不能放松警惕,精神严重受到了创伤。
他们甚至主动申请出战,想给高家一个教训。最后全靠柴轧压住了怒火,才没有破坏联盟的制度,等到唐云峰今天到来,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
一个将军说道:“首领,高家向来阴险,没准在搞什么阴谋,应该趁他们还未成功,臣愿带领三千人去捣了他们大营,还边境一个安稳。”
“就是,高家欺人太甚,害得我几天几夜未眠,我早就想揍他们了。”
“不怕敌人率军来,就怕敌人弄玄虚!这几天营中风声四起,大军甚至有点涣散。若高家在不来打,心态都快奔溃了,还不如主动出击,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唐云峰面无波澜,胡俊却眉眼一动,威严尽显,厉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哪里还有个带兵的样子!”
众将不在言语,看向了他。
“我曾经给你们说过,将者,临危不乱!敌人弄个玄虚就让你们猜来想去,简直丢尽了脸面。你们身为领头将军,却沉不住心性,让底下军纪松散,怎能怪到别人?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众人就像有一盆冷水泼在脸上,瞬间变的清醒,认识到了错误,对胡俊一番赞赏,又给唐云峰说道:“首领之心仁慈,大将军说的有理,皆是我等治军无方,才会出现如此麻烦,请首领降罪!”
唐云峰面色严肃,若非胡俊一旁帮扶,以他的心性定会露出仁慈,完全把军纪拋于脑后。但经过这么一说,绝对不能被他们左右,说道:“心乱者,自不堪大任。但念你们及时改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各领杖二十,将惑乱军心的人给我就地正法。”
众人心中一惊,对唐云峰改变了看法,“这哪是以前的那个废物!分明就是老首领上身,做起事来赏罚分明,一点也没有拖泥带水,实在可赞。”异口同声作揖道:“多谢首领。”
报!
就在此时,一个守卫走了进来。
“何事?”唐云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