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蒙冤多年,郑家满门牺牲,都是因为奸臣当道,天子无能。
父皇,我一定要替外祖父一家洗脱冤屈,为我亲娘正名!
你快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拨乱反正,推翻现在的朝廷?”
圣子是要引着胡秀儿上道,可还没怎么引导,她就直接要起飞。
弄的圣子都有点跟不上了,赶忙上前握住胡秀儿胳膊,语重心长道:
“孩子,为父日夜盼望能替你外祖父一家洗脱冤屈,给你娘一个名分。
可你要知道,此事绝非一朝一夕能办成,事关重大,需慎之又慎啊!”
离的近了,圣子脸上的假面感越发明显,让胡秀儿越发觉得诡异。
被他握住的手臂,像是被毒蛇缠上了一番,阴冷无比,让她不寒而栗。
胡秀儿故作激动万分,一把甩开圣子,用力挥舞着手臂,大声道:
“我亲娘都死了那么久了,你还要等?
我连我亲娘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至今才知道自己身世,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呜呜呜呜。。。。。。。。。”
装疯太难了,胡秀儿有点演不下去了。
干脆抬起双手捂着脸,装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抱怨,
“我从记事起就要帮着家里干活,我养父杀猪,我就得帮着抵刀抵绳子。。。。。。。。
你见过刚死的猪是什么样吗?
你知道一睁开眼睛,头顶房梁悬挂着一个大猪头的恐怖吗?
你知道用棍子穿猪大肠时,那些粪水和没消化完的麦麸混在一起多脏吗?
。。。。。。。。。。。
你知道我从小顶着一身腥臭,整天被村里的孩子嘲笑,长大了招不到赘婿,只能随便捡个男人入赘,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自己的不容易,从来都不心疼我,不想着我。
要不你怎么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来找我。。。。。。。。。。”
胡秀儿哭的撕心裂肺,脖子实在累得不行。
想到自己现在是在装疯,干脆往地上一坐。
就地往后面一靠,腿一蹬,两手抹着眼泪,继续呜里哇啦。
跟村里那些跟儿媳妇闹点别扭,就哭天喊地好似全天下都对不起她的婆婆一样,一边哭一边嚎,喋喋不休说个没完。
圣子看的脸都麻了,词也穷了。
胡秀儿把自己哭的妆花了,珍珠发冠掉了,发髻散乱了,脖子不那么疼了,这才停了下来。
圣子以为终于可以跟她继续讲故事了,哪知胡秀儿突然往他这儿一扑,抱着他的腿继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