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中独子,并无兄弟姐妹,不需要多你一个异性妹妹。
我没有同你说笑过,只嘲笑过你,你显然是误会了,但那也是基于你先嘲笑了我。
那把匕首不是我送你的,是你二哥说你要过生辰了,没什么好送你的,见我那把匕首不错,问我要了去。
我嫌那把匕首上华而不实,并不喜欢,你二哥要,我便送了他,并不是专门为你挑选的生辰礼物。
还有,我这么多年,同你见面不超过十回,单独相处更是从没有过。
你是怎么得出咱们关系很好,这样荒唐又可笑的结论的?
你我本来就没有情分,我又凭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你叔伯他们勾结周丰年的大罪?”
顾清晏的话像一记重锤,几乎要把张六娘砸的粉碎。
她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眼泪哗哗,伤心欲绝,
“阿晏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
“住口!”顾清晏沉声喝道:“你要再敢哭,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张六娘被顾清晏冷厉的眼神吓住,不敢再哭,可眼泪实在止不住,只能不停擦拭。
顾清晏烦的头疼,他最讨厌女人哭。
哭要是能解决问题,他直接号令三军把蛮夷哭死算了,还打个屁啊。
这世上,除了胡秀儿哭会让他心疼,别的女人哭,只会让他头疼。
要不是张老将军的临终托付,他现在就命人把张六娘给扔出去,这会儿哭都哭早了,等他把张家人抓了审问,定罪了再哭也来得及。
揉了揉太阳穴,顾清晏沉声对张六娘道:
“看在老将军的份上,念在你不知情,我保你一回。
你放心,不管你的叔伯他们犯了多大罪,你都不会受到牵连,该属于你的那份家产,还有你的官职,我都会替你保留。
你下去吧,不想回西院,就先在这院的厢房住下。
记住,安分点,别惹事,再惹事我也保不了你。”
张六娘没觉得这是顾清晏的宽容,反倒觉得顾清晏不近人情。
她祖父尸骨未寒,小侯爷就要处置她的家人,家人要是悉数获罪,她就算留有家产,保有官职又有什么用?
没有张家了,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
她守着那个徒有虚名的女子护卫队,又能干出什么名堂?
就连嫁人,她都嫁不到一个好人家了!
小侯爷真是好生心狠啊!
顾清晏见张六娘还想开口,直接命人将她带了出去。
他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把她也关押起来,一起受审。
真不知道张老将军英明一世,子孙后代怎么会这么蠢笨无知,居然在明知道周丰年有问题的情况下,还跟他来往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