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趴在他的怀里小声啜泣,眼尾上的红晕久久不散,这模样太过脆弱可怜,雄虫们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一时间也不敢再乱动,只能抱着他低声下气的认错。
两人在隔间里帮苏郁白揉了好久的肚子,等身体消化掉一部分能量,涨腹感不那么难受后,才逐渐不再那么排斥他们。
光是等重新启动的智能机器人做饭就需要一段时间,外面那群雄虫一时半会也走不掉。
苏郁白的下巴搭在宋朝溪身上,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些谈话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食堂里变得很安静,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脚步声在外面停下。
像是知道里面有人,杂物间的门板从外面被敲响。
宋朝溪和殷忱脸色沉沉没有反应,闻到熟悉气味的苏郁白却已经爬起来拉开了门栓,身体向外倒去的瞬间被一个坚实的怀抱接住。
苏郁白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殷执身上的气息让人安心,主动抱住他的腰蹭了过去。
“才这么一点时间不见,怎么就被欺负成了这幅样子?”
殷执伸手擦了一下苏郁白泪痕斑驳的脸,似是在叹息,弯腰时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将少年整个人抱进怀里。
他看向另外两只雄虫的目光意味不明,没有要问责,也没有要解释的意识,冷着脸转身就走。
早在被殷忱留在控制时他就该发现不对劲,两人之间着实没有太多兄弟感情。
苏郁白哭的是很厉害,身体却没什么异样,不仅如此,精神图景里的精神力也浓郁了许多,殷执是收到虫母传递的求救信号才匆匆赶过来的。
他找了个理由将外面的雄虫打发走,又在智能机器人的抗议下将它做到一半的饭菜倒掉,把厨房系统强制关机,这才敲响了位于角落的木门。
大半夜的吃什么饭,要是饿了,一人领一管营养液回去!
宋朝溪抱着胸慵懒的靠在门框上,神色有些困惑。
“明明是他偷偷把虫母藏起来,想要一个人独占,为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好像理亏的反倒成了我们?”
殷忱:“……”
想到刚刚才把人亲哭,一脸冷酷的雄虫心想,他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理亏。
殷忱将食堂里剩余的信息素处理掉,抬眼看向一脸无所事事的宋朝溪,语气烦躁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虫母的?之前和燕靖羽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缺失了许多剧情,关于苏郁白的身份,燕靖羽知道多少,在里面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最让殷忱在意的是,燕靖羽的小情人跑掉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宋朝溪才不怕别人跟他抢,人就在那,大不了他每天都去哄就是了,少年那么可爱,就是凶人的样子也是好看的。
虫母相当于整个虫族的王,自古以来能守在王身边的都是最厉害的雄虫,历史上也不乏一些行事比较荒淫的虫母存在,宋朝溪摸了摸脖子上被咬出来的伤口,漫不经心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