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腻,她听的都腻了。
任精华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行,你不愿意提上一季,那我们就谈这一季……”
“我翻译,我翻译还不成吗?”沈知欢妥协。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任精华惬意的端起办公桌上的搪瓷缸子呷了一口温度刚刚好的茶水。
惹得沈知欢暗戳戳翻了一个大白眼。
任扒皮!
沈知欢翻译的度是真得快,到下午放学的时候,那一摞文件已经翻译得七七八八了。
拿着一包糖炒栗子来安抚沈知欢的灭绝师太看着沈知欢翻译好的文件,笑得是见牙不见眼。
“老任啊!知欢这丫头翻译的东西比你翻译的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啊!”灭绝师太忍不住感叹。
“说得好像,你翻译的很好一样。”任精华轻哼一声。
“任精华!”灭绝师太跺脚瞪了任精华一眼。
那娇嗔的模样看得沈知欢是目瞪口呆。
这……
哪还有半点在讲台上横眉倒竖、河东狮吼的样子?!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笑话你……”任精华也一改教室里的冷漠、毒舌,小心赔笑。
这反差……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桌底。
沈知欢收回目光,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饶是这样,耳朵依旧遭受着二人的“荼毒”。
边上的二人却没半分自觉,还旁若无人的吃起了糖炒栗子。
说到动情处,二人还忆起了往昔。
沈知欢支棱起耳朵。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自由恋爱……
双向奔赴……
啧啧!
要不是手里没有录音笔,沈知欢真想将两个老不休腻乎的忆往昔全给录下来,等到明年国庆汇演的时候放给全校师生听。
苏子煜来接他小媳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任精华和灭绝师太坐在一旁有说有笑的喝着茶,吃着糖炒栗子,而她的小媳妇则可怜巴巴的趴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沈知欢一抬头,就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
“苏旅长,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