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好的,苏婳奶奶。
打完又删掉“奶奶”二字,改成妈妈。
她是沈天予的外婆,他叫她苏婳妈妈,比沈天予大一辈,且她拉拢他,他也尽快跟她套近乎。
叫妈妈比叫奶奶,更能唤起女人的母爱之心。
苏婳收到信息,暗道这小子,果然十分精明。
她给姑苏城的白寒竹去了个电话,打听他有几个孩子?
一听这话,白寒竹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久,白寒竹才出声:“我有两个儿子。忱书和忱雪是我大儿子所生,还有个小儿子。小儿子早年间失踪了,直到现在都杳无音讯。”
苏婳心中有数了。
白寒竹口中的小儿子,多半就是盛魄母亲的心上人。
苏婳问:“寒竹,你的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白寒竹犹豫一番才答:“白湛。”
“湛蓝的湛,还是战争的战?”
“前者。”
苏婳想起宋代陈著的一首《敬赋虚斋孙君容膝》,其中有一句“楚楚山下花,湛湛池边。。。。。。”
她念道:“‘楚楚山下花,湛湛池边’,令公子的名字来自这首诗吗?”
骤然听到“楚楚”二字,白寒竹又是一阵黑压压的沉默。
好几分钟后,他才开口,“为什么突然打听我的小儿子?是有人在找他吗?”
苏婳倒也不遮掩,说:“确切地说,我们在找一个叫楚楚的姑娘。算不上姑娘了,按年龄算,她现在应该在四十多岁。”
白寒竹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们白家虽是文物修复世家,一直与世无争,忱雪虽病弱,从没打算高攀任何人!我不认识什么楚楚,我小儿子也失踪了,我就当他死了,以后请不要再来打听,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如无工作需要,白家和你们顾家苏家,不想再有过多的来往!”
他猛地挂断电话。
白寒竹情绪一直很稳定,极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